季承翊脸色不好看的出来,秦海赶忙迎上去:“皇上,这宫里什么都准备着呢,皇后娘娘和皇子公主一定会没事的。”
秦海这话却拍在了马蹄子上,季承翊此刻的心思全部在苏妙妗的身上,听着他的话只会更糟心。
回头戾气较重的看了一眼秦海,秦海情不自的抖了抖,讪讪的站回自己的头。
苏妙妗见这帮产婆进来那么久了还没有开始,心中有些担忧,蹙眉看着身边的一个产婆:“为何还不开始?”
闻言,产婆脸上出现笑意:“娘娘是第一次生产,所以不知道,这妇人生产啊,要羊水出足了才会开宫口。”
“……原来如此。”苏妙妗微白的脸上出现一丝红晕,这下闹了个大笑话。
“哎呀,羊水出的差不多了。”正说着话,在苏妙妗面前的产婆惊呼。
苏妙妗一愣,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苏妙妗忍不住叫出声。
坐在外面的季承翊突然听见苏妙妗的叫声,起身又要往里面冲,秦海眼疾手快的拉住季承翊:“皇上,皇后娘娘在里面生产有太医和产婆看着,咱们进去了也帮不上忙啊。”
季承翊不禁蹙眉,这会儿也没有了苏妙妗的叫声,心中的急躁按捺了些。
季承翊的心才松下去没多久,一声比刚才更大的惨叫传来,季承翊脸色一变,挥开秦海的手,走到门口,一个满头大汗的产婆刚好出来,拦住要往里面走的季承翊:“皇上恕罪,产房血腥重,不能进入,娘娘正在生产,可不能分心。”
产婆原本还挺忐忑的,不过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吩咐的,只要搬出皇后娘娘,皇上就不会乱来。
果然,季承翊踏进去的一只脚收了回来,冷着脸看向产婆:“若是皇后有什么万一,你们都跟着陪葬。”
产婆身子一抖,连忙点头,转身就进了产房。
直至天边晨曦微起,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出紫荆城的样子,秦海吞了吞口水:“皇上,这到了上朝的时辰。”
他是真不想和季承翊说这件事情,可是这是他作为皇帝身边大太监的职责。
闻言,季承翊头也不回,眼睛直直的盯着产房,他在这里听了苏妙妗叫了一晚上,刚刚似乎是没有精神了?一直都没有声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见季承翊又要往里面走,秦海赶紧跑到季承翊的面前:“皇上,天儿都亮了。”
“让那帮老匹夫都给朕等着。”说完,秦海只觉身边一阵风飘过,转身,只看见季承翊留在产房门口的残影。
秦海擦擦额头的汗,怔愣了会儿还是招过小太监吩咐办事去了。
苏妙妗有些无力,眼皮沉重不已,身下撕裂的疼痛让她感觉自己命不久矣,而耳边还有产婆的呼声,让她用力,她也想啊,可是没有力气了……
恍惚间,仿佛有一只手抓住她,熟悉的温暖让她睁开眼睛,看到季承翊的第一眼,苏妙妗就哭了:“我再也不给你生孩子了。”
说完,眼睛又要闭上,季承翊蹙眉,抱着她的脸:“不能睡,妙妙!”
忽的,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划破长空。
“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平安的小皇子。”那产婆满头大汗,手中托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
季承翊只是瞟了一眼便回头看着苏妙妗:“妙妙,咱们的儿子出来了,你肚子里还有咱们的女儿,你若是不行了,孩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