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苏素奖励了他一个吻。
林石实在是很期待,从他得知自己又有进步之后,便一直在想这个奖励,等啊等,也等不到苏素主动提,实在忍不住干脆自己说了。
林石很想吻苏素,但是他不大敢。
说完了话,就眼巴巴地等着苏素,一副可怜巴巴索吻的模样。
没等苏素回应,林石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林石接起电话:“喂,姑姑?”
姑姑声音发颤,道:“林石,你去一趟火葬场吧,你爸爸、你爸爸死了。”
林石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惨白,“好,我就回去。”挂了电话之后,林石从凳子上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跑。
苏素忙跟上去,问:“怎么了?”
“我爸爸……没了。”
“我陪你一起去。”
“好。”
上一世的时候,林石很少和苏素提他自己的事情,因此,即使重活一世,苏素也搞不清楚林石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出了高档小区,苏素随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和林石一起上了车。
车子很快将两人送到了火葬场。
林石的一些亲戚都到了。
林石穿过亲戚堆,便看见棺材里放着的几乎已经没有人形的毒瘾父亲。
听着周围亲戚的议论声,林石知道,父亲是死在红-灯-区一个服务小姐的床上,因为吸-食-毒-品过度,在和那小姐发生-关-系到一半的时候,直接挂了。
还是被警察查到他身份,将尸体送到火葬场后,联系到林石姑姑的。
其实,没什么可怜的。
林石父亲本身就是一个混子,一辈子除了吃-喝-嫖-赌,没做过什么好事,所以即使在他死后,亲戚也全都是觉得他死有余辜。
后事办的很草率。
尸体放在火葬场设置的简单灵堂里放了七天。
除了有很近血缘关系的亲人,没有其他任何朋友或者同事来吊唁。
林石一直都在,苏素也在,姑姑也在,为了和苏素套近乎,姑父也就一并留下来,时不时问问苏素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
这种巴结苏素的人多了去了,他若不是林石的姑父,苏素连理都不会理他。
晚上,只有林石一个人在守灵,苏素陪着,其他人都走了。
……
林石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不过看上去身影显得很单薄。
苏素陪在林石身边,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试图用自己身体的温度温暖他,林石侧过脸,看向苏素,道:“实际上,我爸爸在吸毒之前,对我很好。他死了,我很难过。”
苏素抓着林石的手紧了一些。
她知道林石是一个很记得别人恩情的人。
重生之前,林石在她病床上和她说话的时候,偶尔会提到哪个哪个人大热天帮他点了一杯饮料这样的小事,会感激许久。
林石也和在病床上成为植物人的顾媛说过他父亲的事情。
不过那真的是很小的时候了,大概是林石上小学之前,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事情了,值得林石心情好的时候来回说过两遍。
大概是林石太缺乏温暖了,所以他父亲给他的那一丁点温暖,林石也记得清清楚楚。
灵堂前,林石晚上拉着苏素絮絮叨叨说了不少。
平时,林石是一个话少、很闷、甚至很是无趣的人,那天晚上,是重生之后,林石主动和苏素说过特别多话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