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权便又是问道:“较之鸦隐,何如?”
触及此人,左玉默了须臾才勉强镇定,心头沉甸甸的思绪终是被她寻找到了善了的说辞——
“左玉,方才已然言明。”
岂能甚于王叔?
这话在左权心中盘桓无定,他实在是不相信若是左玉因为鸦隐之故要向自己亲身母亲萧太后夺权开战,他这一个被拉来合作的叔叔的分量会比鸦隐还重。
“萧太后当年屠尽鸦隐一族,鸦隐无势,筹码几何,臣……怕了。”
左权在王庭浸润过心性,虽生不出王心,但自保之心还是有的。
若是以后事成,左玉倒戈相向,再加上横亘在左玉与萧太后之间的母女亲情,他恐怕也无招架之力。
鸦隐一族毕竟因他的缘故招致大祸,叔叔又岂能甚于母亲?
因鸦隐之故对自己母亲如此作为,回过神来又会对自己叔叔如何作为?
“王叔怕?王叔怕不赢?鸦隐一族覆灭一事,不就是王叔在漠北王庭与侄儿一道和萧太后博弈最好的保障吗?”左玉言辞诚恳之间,无所顾及那份母女亲情,反而是尽显杀意。
迫切之事,哪怕是稳操胜券,这个年轻的王做起来也多显稚嫩与急躁。
可这般形貌……左权的确很受用。
养尊处优惯了的人,长成这般年岁爱情至上不足为奇。
左权是这般人,所以左权这样想左玉,而左玉也是这样想左权这样想左玉。
“北狄越境而来,我漠北北部屏障出了几个叛徒,王叔知道本王要王叔做什么吧?”
说着,左玉脸上露出冷峻的光芒,等待着左权的首肯答允。
“王从萧太后手上才接过国印没几天,便想着对付那几个了……”
左玉不答,神色从容,背过身郑重而道:“王命,书成用玺,诏发……王叔,有劳了。”
话落,早已准备好了的诏命也已示出。
她缓而转身看着左权,脸上辨不出是什么心绪。
“为我王,也为我。”左权接下,这第一个由新王发出的诏命。
只在接过的一瞬间,叔侄二人彼此之间的那一点情分真真正正荡然无存。
余下的,只有以利益互换为目的的相互利用与彼此索取。
左玉言道的利益产生立场,不禁使左权心头发寒。
将来如何,不敢想象。
但他为沈皇后灭云皓之志不灭,若是真到叔侄二人剑拔弩张那一步。
大势所趋,他也就只能顺势而为。
他眸光像钢刀般刮过左玉与鸦隐神色,抱拳躬身道:“臣期待与我王的博弈。”
事已谈妥,若以后利益相冲,聊以□□的言语便是——勿忘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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