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数次抗拒我曾赐给“谢微语”的弹琴才能。
可当那个小家伙听着琴声入睡的时候,我又感慨万分。
小家伙很喜欢我头发上的梨木簪子,但我却从来不愿让他碰,他问我这只簪子是不是心上人所送。
我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那根梨木簪子,是我在大婚当日就戴在头上的。
后来跳崖的时候,头上的发饰全都掉了,唯独这根簪子,牢牢地不曾离去。
今年的雪下的格外大。
大雪纷飞的时候,我和老家伙照旧下山义诊。
或许是天气冷的缘故,来就诊的人有些多。
就诊的有平民百姓,也有流浪乞讨之人。
我讶异于为何会有这么多流民。
有一个奔波了许久的老者,脚上全是水泡脓疮。
他告诉我,战事紧了,人人都想活着,所以只能拼了命地跑。
我这才知道,原来战乱还未结束。
这么说楚越也还没回去。
不久之后,大雪融去之时。
我在接诊病人之时,镇上有人敲锣打鼓喊道:“胜了!楚将军胜了!”
我诧异地顿了许久。
大军班师回朝的时候,经过这个边境小镇。
我戴着面纱,站在人群里。
远远望着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我在内心对他道:
楚越,别来无恙。
那个骑着马的少年郎,好像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视线。
他看着在人群中的白衣女子,转身离去的身影。
像极了一位故人。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位故人已经逝去一年。
她决然跃崖的时候,他连她的尸骨都不曾找到。
他收回视线,然后启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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