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对商业上的事情一向一窍不通,乔镇远资历深,经过的事情也多,这次的事情,她也想听一听他的建议。
乔镇远却淡然的说:“染染,这棋局是你母亲留下的,我到现在也没能解开,你说,我是不是该放下了?”
苏染一愣,她并不明白,乔镇远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候说这种话。
乔镇远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唇角边绽开一抹释然的笑意,他闭上了眼睛,脸上的带着异常温柔的神情:“我到现在才参透你母亲的意思,可惜,明白的太迟了。”
苏染一头雾水,她看着乔镇远,越发不明白他的意思。
庄清走过来,她端着一杯水并几片药片,递到了乔镇远的跟前:“老爷,您该吃药了。”
“嗯。”
就着庄清的手,乔镇远吃了药,才说:“染染,你母亲留下的这盘玲珑棋局的意思,我到现在才参透了,她的意思是说,什么事都不要过分强求,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你知道吗?”
苏染似懂非懂,母亲一样淡薄名利,对她和妹妹的教育也是要他们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但是,这个跟乔家现在遇到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乔镇远接着开口:“如果封景墨的箱包产业能这么快的就将我乔家的箱包产业给挤出了榕城的市场,那么,只能说明我们乔家生产的箱包已经不能满足大众了,一味的将对手挤出市场不是目的,目的是生产更好的产品,不是吗?”
他说完了,便就庄清推他去休息了,苏染对他的话,却若有所思。
一个大的产业,人脉固然重要,但市场才是永远的主导。打败对手最好的方法,是产品。
这段话,让苏染学到了很多,到底是阅历丰富的老人,他的眼光一向比他们这些小辈要长远一些。
她正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容铭远的电话来了,“今天晚上到春江路29号来。”
说完,也不等苏染问是怎么回事,容铭远就挂断了电话。
苏染一头雾水,也带着些懊恼,他好像总是这样,每次都让她去干什么干什么,却从不说明目的。
天还早,乔镇远吃过药,已经睡下了,庄清见苏染还在棋局旁坐着,忍不住过去打了个招呼:“染染,我先走了,你要在这里还是待会儿要离开?”
苏染在这呆着也觉得无趣,随口问她:“庄姨,你要去哪里啊?”
庄清笑着说:“封先生最近也病了,在家里休息,老钟一个人忙不过来,我过去照顾一下。”
封先生病了,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过去看看,几乎没有考虑,苏染就站起身,“庄姨,我跟你一块去吧。”
封景墨病的并不重,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他穿着家居的衣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的笔电开着,页面停留在关于乔家的报道上。
他眼睛深邃,脸上的表情慵懒,好像丝毫也不奇怪这样的结果。
苏染熟门熟路的走了进来,封先生的别墅她并不陌生,如今却多了一丝不自然的尴尬。
她走进去的时候,封景墨正靠在沙发上小憩,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庄姨说封先生热伤风,有些发烧,她忍不住抬手,封景墨额头的温度滚烫,苏染皱了下眉头,赶紧走到卫生间,端来了一盆凉水,拧了毛巾,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她并没有想到,封先生是醒着的,毛巾才刚刚覆上他的脑袋,封景墨就睁开了眼睛,苏染的手停在半空,有些尬尴的冲封景墨笑了笑。
封景墨见给自己覆毛巾的居然是苏染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他还是很快就说:“染染,你是为了乔家来的吗?”
他直戳了当的问,眼睛盯着苏染,带着咄咄逼人的凌厉。
苏染却说:“不,封先生,我只是听庄姨说你病了,就过来看看你。”
她坦坦荡荡的看着封景墨,眼睛里没有一丝他想象的算计。
封景墨忽然扯出了一抹微笑,真心的,不带任何掩饰的微笑,从决定入驻中国市场,入驻榕城,他就好像进入了一个虚伪的怪圈,每个人都目的不纯,每个人。
连在他身边的宋若初也是。
他不是一个让人玩弄于
鼓掌之间呃笨蛋,莫千语太天真了,封景墨在法国能拥有半个市场,就说明了他的精明和手腕,凭她拙劣的演技,她以为,能骗得过精明的封景墨吗?
看着苏染眼睛里的坦荡和真诚,封景墨忽然觉得他丢了什么一样,带着一丝丝的后悔和不甘心。
“染染,如果我现在挽回,你还愿意回来吗?”
他忍不住说出了这样的话,苏染却因为这句话愣了一下,随即才笑着说:“封先生,你就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了,宋小姐她。。。很好。”
苏染并不善于撒谎,从知道宋若初其实是莫千语之后,她就忍不住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封景墨,但是,看着封先生如此喜欢宋若初,她也只能忍着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