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曦从恋蝶院出来后就去了露落院,她去时沐筱筱她们刚好下课,两人一同回到了住处。
沐筱筱给泠曦将了今天学习的内容,而泠曦也将牡丹院里发生的事告诉了沐筱筱。
吃过午饭后两人就在素蓝、素紫的伺候下午睡了。
一个时辰后两人才醒来,素紫、素蓝又进来伺候。
不久,素夏来了,回话说花将军来了,要见泠曦。
泠曦便和沐筱筱一起去了恋蝶院,且吩咐素夏说:“你且告诉花将军要他在陆大人的陪同下一起来恋蝶院,说那有意外的惊喜在等着他。”
当花行云接到素夏的传后心中倍感疑惑,也很着急,天知道他早上接到陆夫人的信后是有多吃惊,连招呼都没有与卫子木打就丢下他在自己的书房然后从将军府策马狂奔到陆府。他心中是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离开京城数年的人终于肯见他了,害怕的是那人又不见了。现在听素夏这么说他虽不解,却也只能请陆寒涛帮忙。
陆寒涛心中也是疑惑重重,这两日因为公事他都未曾回府,今日才一回府管家就回禀说花将军到访,他虽然知道花行云来访肯定不是为了他,却也没想到他来这儿是为了见令狐狸,更没想到令狐狸竟会让素夏来传这么一句话。而且他心中奇怪的是,令狐狸为什么会选择在恋蝶院,他的贵妾王氏的地方见花行云。尽管大兴民风开放,可这也的确于礼不合。但这个忙他又不可能选择不帮。
等两人都到了恋蝶院之后便都明白了泠曦是什么意思。
花行云和王氏刚一见面就认出了对方,王氏在花行云险些失态时喊了一声哥哥。
这一声哥哥,使得花行云如遭雷击。
王氏早已是泪流满面,又接着喊了一声哥哥。
花行云最终还是恢复了理智,声音颤抖却是肯定句的语气问王氏道:“是小蝶,真的是你吗?”
王氏点点头,泣道:“若非今晨令狐姑娘告知,我竟一直不知哥哥如今已功成名就,流水姐姐也成了嘉妃娘娘。”接着她又向陆寒涛行礼说道,“老爷,这是贱妾的义兄。事情突然,未曾先向老爷禀告,还请老爷恕罪。”
陆寒涛突闻当年给自己冲喜的妾室竟然有这么一个义兄,心里在惊讶之余也是高兴的,毕竟这花家兄妹都极得圣宠。
“你们兄妹多年未见,便好好说说话吧。”陆寒涛温柔地对花氏说道,然后就走了出去。
见陆寒涛离开,花行云就对王氏说道:“这些年来,苦了你了,我也真是没用,竟叫你在这陆府受尽委屈。”
一听行云这么说,王氏连忙说道:“哥哥且勿再说这样的话,这些年来大人和夫人对妹妹极好,妹妹不曾受过半点委屈。”
行云听了王氏这话便皱眉道:“你还想瞒我不成,我之前便瞧出你行动有所不便,明显是才刚受了杖刑。傻小蝶,哥哥如今虽然是一朝将军,但我仍可以像小时候那样保护你的。”
“哥哥。”行云的话让王小蝶想起小时候自己被同村的小孩子欺负时,自己的云哥哥总会站出来为自己出头,将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都打得十天半月不能下床,而云哥哥也会因为人家的长辈来家里告状而被义父责罚得几天不能动弹的事情来。
想到这些事,王小蝶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见王小蝶流泪的样子,行云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兄妹俩哭够之后,王小蝶才又说道:“哥哥不必为妹妹担心,妹妹会受杖刑实是妹妹之过。都怪妹妹以为是哥哥哪里得罪了令狐姑娘,故而没有将令狐姑娘画的哥哥的画像拿给老爷看,又因答应过要保密,这才使夫人误会,以为妹妹对老爷心有不忠,竟然会私藏男子画像。好在令狐姑娘及时去到太太那儿,为妹妹洗了这冤屈,不然妹妹熬不住家法死去事小,若叫大人真以为妹妹是背叛了了他而生气难过的话妹妹这罪过可就大了。”
花行云见王小蝶在说这话时眼睛下意识地望了一眼窗户,他便明白了,因为要避嫌,所以屋子的门是大开着的,但窗户却是关着的,所以窗户那里是偷听人说话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