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睨着江藴,问道:“江藴你知道错了吗?”
江藴嗤笑,“成王败寇,我最大的错就是心不够狠,汤里不应该放蒙汗药,应该放□□,这样哪还轮得到你质问我。”
“阿藴,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江昭气得说不出话了。
“她?妹妹?我呸。”江藴好像疯魔了一样,眼睛都是红的,“她算哪门子妹妹,她才不是。”
江黎想起了昔日的种种,声音打颤,“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少时,江黎为了江藴真的做了很多很多,那些打在她身上的藤条,有多一半时因为江藴。
她是在为江藴受过。
“好?你哪里好?”江藴好似不记得江黎为她做过的那些事,只记得自己愿意记得的事,“你同我争父亲母亲,争兄长的爱,争阿舟……你哪里好了。”
“父亲母亲明明更喜欢的是你。”江黎看了眼江昭,不得不承认,江昭更喜欢的也是江藴,“还有兄长,他在意的也是你。”
她又看了眼谢云舟,敛去心底的异样,“昔日是你告诉我,谢云舟喜欢的是我,是你把他从身边推开的,同我何干。”
“还有,你嫁人在先,我入谢府再后,什么叫我争?我如何争了?”
不讲理的人总是有千万种理由来证明她是对的,就像江藴。
“你可以不嫁他,不入谢府。”江藴道,“你若是那般做,我便再也怪不到你。”
她不要的,江黎也不能要,一旦江黎要了,便是同她争,这便是江藴的想法。
“江黎,你太不讲理了。”
“我便是这般不讲理,你又能奈我何。”
江藴真是被惯坏了,“怎么?难不成你要杀了我?江黎,你能吗?哥哥会允许吗?父亲母亲若是在天有灵知道你这样对我,会放过你吗?”
“江黎,你不能动我。”
江藴在用昔日的情谊束缚江黎,江黎的命是江父江母救的,她若是敢对她做什么,那便是忘恩负义。
“杀你?我怕脏了我的手,”江黎问道,“说吧,你是如何迷昏我府里众人的。”
一个个来不可能,江黎认为江藴有内应。
“就你府里这帮饭桶,哪里需要我出手。”江藴依旧那般嚣张,“自有别人来对付。”
江黎若是不查出谁做的,今夜怕也难免,“好,那我便一个个查,总能查出来。”
谢云舟给了谢七一个眼色,谢七退了出去,一刻钟后,他拎着人进来,那人被打的鼻青脸肿,跪在地上,不断求饶。
江黎定睛一看,原来是厨房做饭的老张。
谢云舟冷声道:“把你做的那些都说了,我可以饶你不死,不然——”
老张:“我说,我说。”
事情经过是,江藴寻到老张给了他一笔钱,要他在饭菜里下药,老张母亲病了,正需要银两治病,遂,昧着良心应了下来。
不过药量他给改了,只放了一半,是以府里的人只是昏迷并未出现其他不妥之处。
老张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清楚,跪在地上咚咚磕头,“求小姐饶命,求将军饶命,求小姐饶命,求将军饶命。”
老张进府有一段日子里,平日为人也不错,江黎听罢后,命人打了老张二十板子,随后把人赶了出去。
老张这个同谋处理完了,接下来便是江藴了,江藴哭闹了好久,口都渴了,伸手要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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