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舒绾绾在为自己说好话,舒窈的心里直翻白眼,好你个绿茶婊,又在演戏。
随后,舒绾绾轻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渍,轻声说道:“父亲,既然有误会,我们何不解除误会?”
“翠竹是昨日抓的药,今天晚膳母亲才喝的药,这其间,时间很短,如果真的是妹妹要加害于母亲,那毒药肯定还在妹妹的院子里,不可能那么快销毁的。”
“所以,父亲只要去妹妹的院子里查探一翻,就能还妹妹一个清白。”
舒窈一听,冷冷地笑了,暗道:就知道她们没憋什么好屁,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舒绾绾说完,转身又走向舒窈,她牵起舒窈的手,轻言相劝:
“妹妹,我们都相信妹妹是清白的,为了消除大家的疑心,还是去妹妹的院子搜一搜,也好洗刷妹妹的冤屈,给父亲和母亲一个说法。”
舒绾绾说得言辞恳切、情意深长,让下人看到都觉得这个姐姐的情深义重,如果舒窈不同意,就是她做贼心虚,不体谅姐姐的一番良苦用心。
事情走到这种地步,倒是她不懂事,舒绾绾赢得了大度又体贴的美名,这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舒窈最讨厌的就是种绿茶婊,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她懒得和舒绾绾虚以伪蛇,果断地甩开她的手,直言了当地开口:
“呵呵,舒绾绾,收起你假惺惺的这一套,这不都是你设计好的吗?一切不都在往你设定好的方向发展吗?我若是不同意,岂不是影响了你的发挥?”
舒绾绾一听,心倏地一悬,她没想到舒窈会如此直接,丝毫不给她薄面,竟连装都懒得装。
舒窈利落地甩开舒绾绾的手,冷声开口:“舒大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舒式怀虽然不待见这个女儿,但是,他也不太相信舒窈会做出毒害生身母亲的事来。
见舒式怀沉默不决,韩姨娘忙握住他的一双大手,苦口婆心地道:
“老爷,你就让下人去搜吧,此事已经在府里传开,若不给姐姐一个交代,外人会以为我们舒家治家不严、家风败坏。”
舒式怀一听,顿觉有理,他掠过舒窈一双凌厉的双眸,对着下人发话:“搜。”
“是。”舒管家应下。
“慢着。”舒窈一声呵斥,制止了舒管家一行人。
韩姨娘直直地看向舒窈,脸上是势在必得的笑,“舒窈,你若不同意,就说明你做贼心虚。”
舒窈冷眼扫过韩姨娘的视线,看向舒式怀,寒声道:
“舒大人,我可以让你们搜,不过,只是有一条,若是在我的院子未查到毒药,那么,为了大家的公平,我请舒大人也将韩姨娘和舒绾绾的院子也要搜一搜。”
舒绾绾一听,顿感到了羞辱,她委屈地控诉:“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岂会陷害母亲?”
“你不会?哼!那我就会了吗?”舒窈反声质问。
见女儿受欺辱,韩姨娘气愤不已,她急忙来到舒绾绾的身边,轻抚安慰,一边指着舒窈训斥道:
“你、你竟如此不尊重自己的长姐,你以为,她会像你这般大逆不道吗?连生身母亲也下此毒手?你简直蛇蝎心肠。”
闻言,舒窈寒着声,反唇相讥:“没有证据,我请你不要信口开河,还有……
她话音一顿,又道:“请你搞搞清楚,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她是长姐?简直笑话,嫡女只有一个,就是我舒窈,她一个来路不明的在这里充什么长姐,她算哪门子长姐?”
坐在上首的舒式怀越听越来气,他面色黑沉,大喝一声:“放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舒窈被老道批命,身负煞命,他便对这个女儿的心就变得冷漠、疏离、嫌弃。
每每看到她一身清冷、坚韧、不服输、不示弱、高傲又倔犟的性子,他便喜欢不起来,甚至是厌恶。
这八年来,没有她,他早已习惯,甚至觉得没有过这样的女儿,可她就这样回来了,让这个家又掀起风波。
或许,刚见面的那一刻,他有内疚、有自责,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之后,舒窈在府中的每一日,没有请安、没有唤过一声父亲,看到她如此倔强又傲然的性子,令他有时候都会自惭。
所以,她越是这样不懂示弱、不懂尊老,他就越加厌恶,如果,她能如舒绾绾一样知书达礼、善解人意……
“老爷,你看啊!舒窈不尊长姐就算了,还欺负长辈。”韩姨娘哭丧着脸,满眼委屈。
这时,始终保持沉默的舒庭着实看不下去了,这是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蹙着眉,沉声道:“父亲,既然妹妹要公平,那么,就不能独独搜妹妹的院子,要搜连同主子、下人一起搜,才算公平。”
他不相信,舒窈会陷害母亲,但是为了母亲、为了舒府的安宁与全安,只能出此下策。
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女人的狠毒,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