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男子二十及冠,他当上亭长也有资格戴木冠。
一道道复杂的眼神落在卓草身上。
有敬畏,有羡慕,也有赞赏……
“以后好好跟亭长学,当个里正额就心满意足咧。”
“要不是亭长,你三岁那年可就病死咧。瞧瞧人家,才十来岁就当上了亭长,在秦国内都少见的很咧!听说,这还是皇帝钦点的。”
就这样,卓草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卓草略显尴尬,走至台前。
想了大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咳咳,多谢诸位今日来捧场。”
“……”
秦始皇差点被卓草这话给呛死。
捧场?
“那什么,都别愣着咧。”
“赶紧动筷子,别凉了。”
卓草顺势坐下,险些当场社死。
还好来的都是自家人,也知道卓草性格。
卓草说的少,但做的多。
往年他们也都受过卓草恩惠,心知肚明。
况且现在天气冷,饭菜也容易凉。
“你就说这点?”
秦始皇略显不悦。
简直是丢人呐!
他每次开席前,可都会大吹特吹一番。
“咋咧?”
“不说说以后怎么着?”
在秦始皇看来,这是难得的机会。
开饭前先说说以后的规划,再提升士气。
争取来年多种几亩地,日子更好过些。
“去去去,哪来这么多规矩?”
“卓子云:天大地大,吃饱最大。”
卓草满脸鄙夷,这种就是万恶的形式主义!
都是自家人,讲这么多做什么?
况且真以为黔首傻啊?
该做什么,他们估摸着比卓草还清楚。
在秦国高压统治下,没几个人敢犯事儿的。
“瓜怂,净胡咧咧!”
秦始皇怒了,当即便要给卓草好好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