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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死者丈夫(第1页)

陈真华和那些警察们都想在房间了尽量找到有用的线索,但是似乎凶手曾经仔细地处理过,所以什么也找不到,可以想象凶手在杀了人以后一点也不紧张,这样的杀人凶手有多凶残,心思竟然如此缜密而且一点也不慌张。

陈真华站在客厅——也就是尸体横躺的茶几旁四下里细看,这屋子很干净,几乎一尘不染,这说明女子素来很爱卫生,门口的鞋柜里摆放着几双男女皮鞋,每双皮鞋擦得光亮,有两双长筒靴很整齐的摆放在鞋柜侧面,靴子很干净,也是一尘不染。

这么干净的房间,怎么就没有留下一点有价值的线索呢,那怕是一点蛛丝马迹也好啊。

陈真华寻找不到任何线索,那些警察们也是徒劳无功,大家沮丧着收工回警局,看来这案子得花点时间了。

“我之前好像问过什么话?”在走出房间并关上门以便保护现场之际,陈真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谁记得你说过什么,”黄爱国没有好脾气,他本来不愿理睬陈真华的,因为他心里一直也瞧不起陈真华,陈真华的胆小,做事马虎,说话颠三倒四,不过,毕竟同事一场,跟着应付两句,也算是说明自己也有些修为和素养吧。

可他没有想到,也根本想不到陈真华其实已经不再是以前他共事多年的那个陈真华了,现在的陈真华做事认真,破案积极,只要有案子他都想尽快到达现场,然后都想用最快的时间让凶手落网,只是胆小的问题即使是他这么到过阴曹地府的人也难克服的了。

“我记起来了,”陈真华说,“女子被杀,怎么没有看见她的丈夫?”

“我怎么知道,听说她的丈夫出差在外,有人已经打电话联系他了,可能在这两天便可回来。”黄爱国还是那么冷冰冰的,他几乎一个字也不想说,随便应付了陈真华的问题,他便站在这小区花园亭子前回头看了看那幸福楼,看他面容犹豫,神情凝重,这与其他嘻嘻哈哈走出小区的警察相比,他算是有职业精神的一个了,当然,要是不把陈真华算着警察的话。

不过尽管黄爱国不喜欢和陈真华说话,但出来的时候,两人还是肩并肩的走着,一起说着与案子有关却帮助不大的话。

听说受害人的丈夫出差,陈真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他心里对这受害人的丈夫似乎有些怀疑,这个时候出差,怎么就这么巧呢?如果说丈夫出差是一件确凿的事,那么今早听见那老头说这新婚夫妇吵架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新婚娘子是和他人争论,若是如此,而这争论又会是谁呢?

大家上了警车,几辆车子突突发动,一眨眼便驶出小区,几点黑白相间的影子疾驰而去,留下几条长长的黑烟。

坐在车上,陈真华还是没有停止对案情的思考,刚才的几个疑虑令他心中突然有些迷茫,也令他坐立不安。他认为这是一件很难办的案子,他自读了第一本侦探小说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想法,他从借尸还魂到进入警察局时还精神饱满,也盼望着有案子可以让他大显身手,但这个凶杀案他却有些犯难了。

然而,这样的犯难也是瞬间的,不久他又似乎高兴了,他心里这么对自己说:就因为难办,所以才能体现一个人的能力,换句话说,体现他超凡的智慧和侦探能力的机会到了,因此,这件案子对于受害者来说是一件很倒霉的事,但是对他而言这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尽管他对受害者也怀着深切同情,可既然惨剧发生,那就用智慧去处理了。

第二天,受害者的丈夫总算回来了,他叫熊伦冰,三十几岁,身材修长,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鼻梁虽然不高,嘴唇略薄,但是总体来看也算是个帅气男人。

他一回到海蜃市便急忙到警察局了解妻子死因,黄爱国与陈真华接待了他,顺便问问笔录。

“我知道你此时的心情一定糟透了,”黄爱国干咳两声表示缓解压抑的气氛,看着身前这个哭肿眼睛的熊伦冰,“不过为了尽早破案,我必须提起你妻子被杀一事的相关事宜,这样或许会勾起你无限的悲痛。当然,我这么做并不能说明我内心就没有伤感,说真的,我很遗憾,先生,你贵姓?”

熊伦冰又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哭的全身发抖。虽然今日他身穿笔挺西装显得温文尔雅像个绅士,但妻子的被害而且又死的那么惨,就算在警察面前,一个坚强的男人还是会失态的。他似乎控制不住内心的伤痛,哇哇的趴在桌子上哭着。

“嗯,哭吧,”陈真华也深吸一口气,但他一点也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个警察,更没有忘记在《福尔摩斯侦探集》里面学到的“察言观色”,尽管他说话了,但是他的眼睛还是盯着这男人面部,此时的陈真华可以用“精明”两个字来形容,也许他内心也这么形容自己的。他面无表情却掩藏着忧郁,沉着而且眼神深邃,就像他心中神秘的福尔摩斯一样深邃。他尽量的学着福尔摩斯!哪怕是一个手指头的伸出也尽量做到跟书上描写的一样。

“不好意思,”哭过之后熊伦冰终于平静了下来。

“这没关系,”陈真华微笑着,就如一个慈祥的上级领导一样用微笑鼓励紧张的下属,“你哭的很伤心,不过这不要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这是刘德华说的。”

“你就别废话了,还‘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一定要多个‘哭吧’吗?”黄爱国回头看了一眼陈真华,他觉得陈真华说话已经走题了,他们的任务就是要了解一下受害者的丈夫和妻子的关系,这是警察局刑警大队队长燕松今早交代他们的,毕竟这么大的一桩案子,谁都很有可能,当然这必须和受害人有一定关系的。

“我说两个‘哭吧’实际上在强调伤感的程度,说明男人哭了,那就证明心里伤心极了,你说这人伤心透顶能不哭吗?”陈真华为自己的智慧解释着。

“我能说了吗?”这个眼前的男人也似乎觉得陈真华说的话更离题了,于是提醒他们两人说,“不过我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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