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人四下看看,到底压低了声音。他走到了顾梁浅身侧,开口道:“大人,方才那位,进了顾府。”
“进了顾府?”顾梁浅一阵狐疑,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坏了,要出事。”
他也顾不得就留,匆匆朝着顾府的方向跑去。
顾梁浅到底去的晚了,他踏进顾府大门的时候,正正好好见到了站在门外脸色铁青的顾泽深。
顾泽深看着跑来的顾梁浅,没有说话。
“父亲呢?”
顾泽深指了指后头的正厅:“有客,父亲同母亲在里头议事。”
“袁家那个?”
顾泽深没有回答,反倒是一本正经地对着顾梁浅道:“阿沅走失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以为,我以为她不过是去了什么地方胡闹。先前不经常这样?”
还没等他说完,顾泽深便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顾泽深素来一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性子,鲜少动怒,更是从没见过他动手。可这一次他分明是气急了。
“胡闹?”他冷笑着:“阿沅是个姑娘家,她年岁小不懂事,难不成你也不懂事?你难道不知道,阿沅是我们顾家的命门,父亲,母亲几乎是将她当做珍宝一般。阿沅走失了三天,你个做兄长的非但不报,反倒是瞒着?”
顾梁浅虽说有些不服,但却心虚加上焦急,到底没有还手。这会儿子,里头门开了,袁自在笑得一脸春风得意,大步走了出来。
后头顾伯禹和曾氏铁青着一张脸跟了出来,两人皆是面色不好,一言不发将人送出来顾府。
顾梁浅摸不着头脑,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这会儿凑上去问:“父亲,要不要我着人跟着?”
顾伯禹没有理他,径直走了。曾氏只叹着气,瞧了他一眼,终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去追。也不同他说话,径直回了内院。
顾梁浅心里一阵发慌。按着以往的惯例,每每他惹了祸事,顾伯禹必然会指着他鼻子一通骂,又或许是请家法,结结实实地罚一回。
可这一次却是全然不同。顾伯禹非但不骂,反倒一句话也不说,只单单晾着他。可见这次事情非同小可,顾伯禹已然怒不可遏。
顾泽深看了看亦是一脸懊悔的顾梁浅,到底没有办法:“你先回镇抚司,这些日子别回家了。”又特意嘱咐了一句:“如今家中乱成一团,你且安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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