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嘛,金会长还能注意到这个问题,相当的细心。”
郑天龙语气一本正经,但是金天豪听在耳朵里一点也不好受,这话仿佛自己就像是一个找到了问题在哪里的小学生在老师的面前大声的叫出来、想得到夸奖一般。
“哼!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郑天龙你是不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才一直在拖时间?”
金天豪现在也算是想明白了,只要在这个问题上钉死郑天龙,那自己就能够得到胜利,所以他打定主意不管郑天龙说什么,他都不去管,一心一意非得要郑天龙给一个解释不可。
郑天龙心里暗笑了几声,金天豪现在终于是学明白了。
当下决定再也不卖关子了,对王刚说:“王师傅,我想你一定听说过一个故事,叫‘刘海戏金蟾,步步钓金钱’吧?”
“当然,这个故事当然听说过。”
王刚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这个故事说的是吕洞宾有一个弟子叫刘海,法力高深,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周游四海,降魔伏妖,为人造福。有一天,他降服了多年来一直危害百姓的金蟾妖精,从此以后这只金蟾臣服于刘海门下,而且为了将功赎罪,这只金蟾还使出自己的绝活咬进金银财宝,帮助刘海造福世人,帮助穷人,发散钱财。至于只有三只脚是因为刘海在降服的过程中把它的一只脚打断了。
这样的故事在传说之中慢慢演变,到了后来就成为了“刘海戏金蟾,步步钓金钱”。
这样的故事不要说是像王刚这样的老手了,基本上所有的玩风水法器的人都知道,王刚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郑天龙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
当然,王刚明白郑天龙肯定不会是无缘无故地问这个问题,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一下看向金蟾,一下子又看向那一条用巨大的铜钱铺成的“金光大道”上,下意识地他觉得这两者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联系。
看到王刚这样再加上听见郑天龙所说的话,周围的人之中懂得风水的人不少,自然而然地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看什么来了没有?”
“这个……肯定是有玄机的。”
“切,你这是光说不练,你说这个有什么意思?你得说出玄机在什么地方。”
“既然说是玄机,就不是那样容易看得清楚的。”
……郑天龙没有说话,现在这样的时候他知道应该要留时间给众人观察、猜测,这样一会谜底揭开之后才会有最好的效果。
看了一眼王刚,郑天龙觉得对方应该看得出来的,如果能够看得出来、借他的口说出来那自然是很好的,因为以王刚在上华市风水法器界的地位说出来的话虽然不能说是一言九鼎,但是也相当的有份量,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就更加需要给王刚留出时间了。
金天豪看了看郑天龙,又看了一下王刚,再看看大厅之中众人的反应,心里越发地不踏实起来,他总是觉得这样下去自己恐怕又会陷入尴尬之中。
“哼,郑天龙你又在故弄玄虚了!”
仿佛是被金天豪这一句话惊醒一般,王刚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双手,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高,实在是高啊!郑师傅,我王刚服了!”
王刚的这一句话就像是溅到油里的一粒水珠一般,大厅里的所有人都一下子喧哗了起来:
“王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您得说清楚一点啊。”
“没有错,这样说一句等于没有说是一样的啊。”
……看到大家这样的反应,郑天龙相当的满意,这些人之中甚至包括了一部分跟着金天豪一起来的人,这说明在风水奥妙面前,人其实是可以放下成见的。
想了一下,王刚说:“郑师傅,既然这样,那我就抛砖引玉一下,如果有什么说得不对的、不准确的,还请您来说一下。”
王刚这绝对不是说客气话,一个当然这是郑天龙的风水阵,自己评论别人的风水阵这自然是要先向主人表示一下自己的意思,另外一个更加关键的是王刚尽管看出来了这里面的门道,但真正详细也只有郑天龙这个亲自布置的人才知道的了。
“没有问题,那就麻烦王师傅你了。”
郑天龙当然不会拒绝。
“关键就在于刚才郑师傅所说的‘“刘海戏金蟾,步步钓金钱’身上了,我们知道之前的‘金光大道’是为了引气而设的,也都知道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远远是不足够的,所以郑师傅就在这里摆上一只三足金蟾,三足金蟾之所以开口向着门外,是因为这只金蟾本身并不是为了聚财,而是为了引气,那张开的嘴其实就是为了吞气的——吞的是顺着那一条用铜钱铺成‘金光大道’而来的气,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虽然距离‘一桥锁气口’的风水格局比较远了,但是这样的格局却可以有效地弥补了这个缺陷。”
王刚一边慢慢地组织着自己的话,一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一旁的人一边听也一边慢慢地点着头。
金蟾作为法器之所以在摆放的时候头朝里主要就是因为认为金蟾吐钱,吐出的钱当然是吐到屋子里才能够留得住、才聚得了财,如果是朝外,那自然就是错的。
但是,如果金蟾的作用并不是用来不聚财而只是用来引气的呢?引气当然是要向屋外别的地方引,如果朝向屋子里那岂不是把屋子里的气给吸了出来?
王刚说完之后同样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是法器高手,但是从来也没有想到过可以用金蟾来吸气——此前使用金蟾的时候同样也要求金蟾摆放的时候必须头向着层里。
今天看到郑天龙这样的使用办法,王刚觉得是那样的突破传统,但却又很有效果,他甚至感觉到郑天龙这个做法似乎在自己的面前打开了一个新的窗口、让自己看到一片新的天地一般。
正是因为有这种感觉,所以王刚刚才才说出“服”了的话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