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一件足够可笑的事,但塔露拉,我的女儿,这就是世上的规矩,这就是乌萨斯摆在任何乌萨斯人面前的事实,赤裸裸的、过去的乌萨斯历史见证了这一切,可以向你证明这里面属于你们的错误,它的存在与正确性!”
科西切公爵的嘴角勾起,作为黑蛇代言人,他同样是个擅长说服(蛊惑)别人的家伙。
而最常用的手段,就是用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去说服别人,哪怕一时半会说服不了那些人,祂也可以等着,让乌萨斯帝国的现实,给那些对这个泥泞的世界,还抱有一些幻想的人最沉重的痛击。
当然,祂这次亲自出手干预了,却是因为有别的家伙也出手了,异常存在的出现,打破了乌萨斯帝国,原本难以扭转的环境大势。
泥泞的沼泽土地被烧干、烧实,最冷、也最没有希望的北境,却燃烧起了最为炽烈、凶猛的火焰,这就踏马就两字——离谱!
但理念再怎么好,人的意志终究是脆弱的,当知道因为自身的行为,可能会害死无数人后,哪怕是优秀如塔露拉这样的德拉克少女,太过年轻的她却也难以承受……
“错了么,我们真的错了么,不,我们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是这个国家异常、不正确的规则,而要我们为不该承担的错误买单,你个死阉杂货怕是在想屁吃!”
德拉克少女直接口吐芬芳。
“如果战争无法避免,那就让它来吧,正义从不畏惧不公,它终究会战胜不公,为乌萨斯人带来真正的公平,哪怕为此会有无数人死去,他们的生命也不是没有价值地消失,北境的阴霾如今已经被扫开,而距离其他乌萨斯人头顶上的阴霾被扫开的时间,却也不会太远!”
塔露拉的眼睛明亮,充满力量感地看向科西切公爵。
“看来,那个光头的家伙,给了你极大的自信?”
对于科西切知道吴克的事,塔露拉不感到惊讶。
在被绑架挟持回到这里之时,她就想清楚这里面的一些情况。
科西切很有可能知道她的事,也知道乌萨斯北境在最近两年里发生的事。
“没错,那又如何,如果你是想要拿我的性命去作为筹码,那我只能告诉你,休想!”
“不畏惧死亡,这种品质并不少见,但一时勇气形成的不惧死,和认可了某种崇高理念所做到的不惧死,却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塔露拉,你看起来是后一种,为了自身认可的信念,可以牺牲自身宝贵的生命,这真的很难得。
但是,为何,我能从你那充满信念的眼中,看到一些其他的东西,那是什么?”
科西切注视塔露拉的眼眸深邃无比,也许是幻觉,那里面好似闪过去一条漆黑的蛇形虚影。
“噢,原来是人类的爱恋,是因自身认可的崇高思想具备实际的载体,所以才无法自拔地从认可中,产生出想要将自身交托出去给别人的情感么?”
冷静的少女,眼皮不由跳了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也对,塔露拉,你也已经到了十八岁这个令类躁动不安的年纪,想要寻求一个异性让自己可以躺靠,可以依偎在对方宽阔的怀里休息,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但作为你的父亲,尽管只是作为养父,我也必须对你所做出选择的对象,发表一些自己的意见。
那个人,显然并不是合适你的家伙,他和我一样,没有区别,都只是作为某种意志的代言者!
你所认可的那种意志的具现,并不是他,你所谓的爱恋,却也不过只是虚妄的……”
科西切公爵的话被打断,闪身躲开了一个被床上少女丢过来的枕头。
“我的爱情我做主,轮不到你这个阉杂玩意来说三道四!”
塔露拉有些不冷静的反应,让黑蛇有了兴趣,祂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等抓住那个其他意志代言人后,用那人的性命来胁迫塔露拉,让人类最为神圣的情感(爱恋),与最为崇高的思想(信仰)进行碰撞……
那一定是相当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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