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天看在眼里,珍珠的颗粒不小,据说,鲛人泪便会画作珍珠,倘若如此,这鲛人,却是个爱哭的主儿。
甚至在她眼里,这些眼泪早已不值钱,但她却在利用这些对她来说最低贱的东西去试探着人心。
甚至用这东西,去收买了那些父母的心,从而出卖自己的女儿。
石安四处寻找机关,付凌天在一旁保护着石安。
这一刻,石安表情严肃,忘却所以,完全沉寂在对机关的研究中,他抚摸着所能想到的所有的方向,但最终失败而告终。
他仰起头看向付凌天的时候,付凌天正在不断挥剑保护向他袭来的“人”。
“付大人,这里没有出口。”石安语气却是平和,“只有一处,没有查看。”
一时间,石安的视线与付凌天的视线都朝着那一汪湖水看去。
石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付凌天一把抓住,扔向湖水之中,随后,付凌天也跟着没入水中。
那些“人”跟着两人的动作,拥挤着趴在湖水边缘,他们却像是在害怕什么一般,不敢触碰那些湖水,他们的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咯咯声。
湖水中,隐现着付凌天和石安的身影。
与此同时,还涌现出巨大的黑色影子。。。。。。
荒山之中。
司杨廷跌跌撞撞,他身上的伤口有已经崩开,他喘着粗气,一手扶着树干,休息一瞬后,继续向前奔去。
他不能拖延时间,每拖延一秒钟,江祭臣就会危险一秒钟。
付凌天,他需要尽快到大理寺求助付凌天。
骊山到长安,以前过来,都是骑马过来打猎的,这是长安城的富家子弟们常有的休闲活动。
但步行,却是司杨廷第一次。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需要走多远才能到达。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司杨廷仰头,面露喜色。
树林深处的小道上,有人影出现,那是一队人马。
司杨廷看到了求救的可能性,他面露喜色,奔跑上前两步,朝着那个方向招手。
但刚走出几步,便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清了最前面,坐在马背上的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子彧。
王子彧与他曾是小时候的玩伴,甚至还是妹妹司宛箬小时候最喜欢的人,大人们将两人凑成一对,说是娃娃亲,可是后来,当司宛箬失踪后,一切都变了。
司宛箬的失踪,司杨廷从来不觉得是江祭臣的问题,他痛恨王家的每一个人,若不是王大人诬陷父亲的话,元宵节那天,父亲便不会被大理寺带走查判,混乱中,司宛箬也就不会走失。
自从司宛箬走失之后,王子彧就像是在司杨廷的生命中消失了一样,但也许,只是因为不再关注。
远处的王子彧看到了站定在远处的司杨廷,他英姿飒爽的模样,比十年前看上去更是清雅,翩翩君子,温润如玉,说的,便是王子彧这样的人吧。
与王子彧比起来,司杨廷倒像是个小孩子气的。
“司杨廷!”
王子彧叫停了身后的马队,看向转身准备离开的司杨廷。
司杨廷听到声音,停下脚步,转身:“王子彧,好久不见。”
王子彧笑容干净好看,手中还拿着一支弓箭,他抬脚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随手将手中精致的弓箭扔给了身后的小厮,朝着江祭臣的方向跑过来。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今天会在这里遇见你。”王子彧说话间,看到司杨廷身上的伤。
“怎么受伤了?”王子彧向四周看去,“就你一个人?你没带侍卫出来吗?”
司杨廷心不在焉得对王子彧拱手:“我还有事,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