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那里去了,刚才我到处去找你。”
“我跟吴君昭去吴老师家了,吴老师跟他对象也来参加酒宴了。”
他指着草坪上另一头的一张酒桌说。
谢礼发不愧是夏祺村最有钱的人,又是支书。
放眼望去,整个大院,走廊,还有几栋楼的大厅,都摆满了酒席。
上百桌酒席,上千名宾客。
也只有他家才能摆得下这么多酒席,厨师都请了十几个。
潘大章拿了唢呐来到中间客厅。
对两位唢呐师傅说:“袁师傅,我先吹一曲《抬花桥》的小曲,现在宾客刚入席。等下吹完,燃放鞭炮,大家宴席开始就你两人用大唢呐吹。”
袁师傅点头。
“小潘吹得比我们吹的好听多了,我们也乘机跟你学学。”
“袁师傅谦虚了。”
他从记忆中慢慢把这首名曲的乐符,回忆了起来。
它主要是根据古代抬花桥的动作,行一定、运动状态而编配的音乐。
曲调流畅,情绪轻快。
潘大章娴熟的把他吹奏了出来。
众人都拍掌赞赏。
“吹得好听,再来一曲,要不要?”
“要!”
有人起哄。
潘大章拱拱手说:“大家先吃酒宴,等下闹洞房的时候,我再给大家吹一首《百鸟朝凤》。”
谢礼平指挥人去门口燃放鞭炮。
客人已陆续就坐。
鞭炮响起,袁师傅两人又吹奏起了传统的唢呐曲。
潘大章坐回本族人坐的那一桌。
只有四叔旁边还有一个座位,他看了一眼,在座的潘有久是叔辈,其他几个都是侄辈。
但是潘云田年龄比自己大,按道理应该由他跟四叔坐上席。
他跟潘生福坐次席没问题。
“云田哥,你来跟叔坐上席,那个次席位是我的。”
潘云田嘻笑道:“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我们都不懂,这凳子也给我捂热了,你坐我的热凳,会讨你嫌的。你就坐那里吧,现在按能力,我们十个都不比你一个,理应由你坐上席。”
竟是不肯挪步。
潘大章只有无奈坐下。
农村吃酒席有一定的规矩,每桌都是一样的菜。
一样的酒,一样的烟。
男人坐的桌上还会每人发一包烟。
上海牡丹牌香烟。
二瓶冈州特曲,二瓶葡萄酒,另有一壶自酿的甜米酒。
他们这桌坐了八个人,每人席上都有一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