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三宝齐聚的传文就在整个都城传开,孟如画想听不见都不成,整个王府都为了这件事陷入到前所未有的低沉当中,而被当做罪魁祸首的人当然非孟如画莫属。
孟如画也没想到事情真的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她知道那是她一时任性的结果。
夜,渐渐落下了它庞大的帷幕。今夜的星空乌云密布,月亮早就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初秋的夜,风渐凉了,孟如画单薄的身影,穿着一身夜行衣,快速的穿梭在夜色之中。
今天她的目的不是地下城,而是四王诸葛铭的府邸。
那紫水晶葡萄,她是没办法修好,更没办法再弄一个来,但是如果其他人的宝物丢了的话,那么诸葛启也说自己的丢了就成了,所谓法不责众,这是她能想到最稳妥的办法了。
所以今夜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从一个杀手变成一个贼。
孟如画轻松的躲过外围的守卫,进入了王府之内。
这诸葛铭的府邸要比诸葛启的七王府大上许多,而且结构更加复杂,整个王府真的就如同迷宫一般,而且守卫非常森严,似乎比前几日她来的时候还要严很多。
孟如画拧眉注视着这院中的一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萧逸的院子,诸葛启说过从这里到王府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最方便的,时间都差不多,所以必要是她从这里出发一个一个方向去找,才最省时。
过不多时孟如画发现,今夜萧逸很显然不在这院子中,这里的守卫虽然森严,但是她自问还能应付得了。
悄悄的摸进萧逸的屋子,她知道那么贵重的东西不会在这里,她只是希望能找到一份类似于王府地形图的东西,她知道萧逸有这样的习惯。
这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和曾经在师门的时候,他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
孟如画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走到书桌前面,蹲下身去,在书桌的一角轻轻的敲了两下,果然露出一个黑色的小木块,将那小木块取下,将带花纹的一面对着书桌底下另一角很不起眼的一个小坑按了上去。
一阵微微的晃动之后,床边狭小的缝隙中升起一个细长的盒子。
果然还和从前一样,连屋子里的机关都是同样的位置,萧逸,到底你的心里装着的是什么?孟如画心中感叹着。
取出那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卷轴。
孟如画将卷轴放到书桌上铺开,掏出怀中的夜明珠,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线认真的看了起来。
一看之下,孟如画心中一惊,手中的夜明珠都差点没拿稳,落了地,稳了稳心神,孟如画再次向那画看去。
原来那画上并不是什么地形图而是一个女子的画像,一个拿着一把长剑依风而立的女子的画像。
那女子目光清冷,表情淡然,手中握着一把银白长剑,站在崖边触眉凝视着远方。那种孤寂的感觉,那种毫无生气的寂灭,仿佛下一秒,她就会一跃而下。
孟如画呆呆的看着这样的一副画,泪水湿了双眼,顺着面颊轻轻的滴落。那画中的女子正是她,那一次是她第一次接到屠杀整个一个家族的任务,雇主一共派了十几个杀手共同前去,那家里甚至还有好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虽然她没亲自动手,却亲眼所见,看到他们小小的身
体被无情的抛入大火中,发出震天动地的哭声。
那一次的任务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噩梦,那天她真的有一种想跳下去的冲动,她想结束那样恐怖的生活。
那一夜萧逸对她说了许多,拥着她在山顶直到清晨,也就是那一夜她从此愿意只为他一个人而活。
她没想到萧逸居然画了这样的一副画,还画的那么传神。
可是这一切又有何用,聂冰已经死了,死在他的手上。
孟如画将画卷起,擦掉自己脸上的泪,在盒中又细细的摸索,果然有一层隔层。将隔层打开,里面是一个叠的四四方方的丝绢,拿出一看,果然是四王府的地形图,甚至还标有具体都是做什么用的。
仔细看了看地形图,找出诸葛铭住的院子,将地形图放在怀中,然后将屋内的一切还愿,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
诸葛铭正开怀的喝着酒,齐欢坐在旁边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主位之下以萧逸为首坐着十几个人,都是诸葛铭的心腹,各个脸上红光满面,笑逐颜开。
大厅当中,歌舞不断,一个个美女看得人眼花缭乱。
“来,各位,为了预祝我们的大事成功,本王敬各位一杯,本王先干为敬。”诸葛铭说着,一杯酒一饮而尽。
众人不敢怠慢,都纷纷举起酒杯,一口喝下。“好,各位今日为本王做的一切,本王都铭记在心,有朝一日,若是本王成功了,各位便都是有功之臣,荣华富贵定会享之不尽,这些舞姬都是都城最好的舞姬,今夜本王将她们赏赐给你们了,大家尽情享
乐。”诸葛铭已经有些微醉,大声的说着。
齐欢一听这话,用力的拉了诸葛铭一下,嘟着红唇,仿佛吃醋了一般,惹的诸葛铭一阵大笑。
一把拉起她,将她拉入怀中,俯首在她的红唇上一阵肆虐。齐欢娇羞的推开诸葛铭,跑进后堂,路过萧逸的时候,却瞪了他一眼,娇嗔和警告的意味很浓,可惜萧逸就如同没看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