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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接下来说了些什么余迟迟并未听清,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儿也是她懒得听的。
按照这里的规矩,礼成之后新郎应该留在外面回礼敬酒。余迟迟轻轻撩起盖头的一角确认屋内已经没人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小手握成空拳,轻轻的敲起了已经快要麻木的大腿。
“吱呀。”
然而就在这时,刚刚合上没多久的门又再次打开。
以为是喜婆又回来的余迟迟并未停手,只是放缓了动作。
“什么事?”
然而并未收到任何回应。
余迟迟准备再次敲下的手停在了半空。
蒙了一天的红布被赫然揭开,余迟迟不适应的被强光晃的不由得微微眯眼,紧接着,伴随着金鳞摘下面具的动作。一个嘴歪眼斜的面庞便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说句实话,由于金家的血统,金鳞长的并不是很丑,甚至可以用眉清目秀来形容。可惜天生摊上了这样的毛病。
本来清秀的眼眉被轻微吊起,竟然给人一种猥xie的感觉。
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余迟迟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紧握的手心溢起一丝薄汗,见对方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无奈之下,余迟迟只得轻轻勾了勾嘴角尽力扯出一抹笑意。
身体因为惶恐微微颤抖。
“吓着你了?”
许久,对方才缓缓开口,微眯的眼眸,看不清也丝毫情绪。
余迟迟想要礼貌的回答不,然而眼前映出的事实让她浑身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自己就要跟这样的男人共度未来?
看着眼前的小小身板做出微微后退的动作,金鳞的眼眸不由得微微眯起,尽管在余迟迟眼中看来并未有什么变化。
自嘲的从嘴里发出“嗤。”的一声。
金鳞的眼眸突然投出一股锐利,将手中的盖头用力朝着地下一扔,下一秒,金鳞的整个shen体朝着余迟迟覆了过去。
“啊……”
不由得发出一股惊呼。余迟迟本想在拖上一拖,毕竟在她小小的理解能力中貌似还有很多步骤才到这里。
细小的拳头用力捶打着shen上的男人,感受到自己的领口被拉开,凉气侵入而男人嘴唇覆上的那一刻,在嫁来这里已经决定认命的余迟迟却不由得流下了两行清泪,手脚的捶打愈发的用力。
三分害怕,三分不甘,三分恶心。
叮,铛。
外面突然传来的剧烈声响使得男人被迫停下了动作。
趁着这个空档,余迟迟用尽全力的一推,逃离了男人的shen下,躲在墙角,用薄被将自己紧紧裹住,双眼紧紧盯着还在大口喘着粗气的金鳞,双眼里除了受惊外更多了几抹怨恨。
藏在被单里的手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在仔细确认过是刚刚拉扯时掉落的簪子后,余迟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用已经被汗浸湿的小手用力攥紧。
被这样推开的金鳞眉眼间更多了一抹嘲讽,想要用力咬牙却发现自己做不到时,眼神愈发凶狠,再次准备向余迟迟扑去。
余迟迟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手里的簪子从被子里抽出。
然而,还没等两人的动作做完,两人的房门就被人用力的推开。
春菊满头大汗的从门口跑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二少爷,不,不好了……张家老三……烟瘾又犯了,前来闹,老爷不给他,他,他便……”
“他便怎么了?”
“便……”春菊如受惊的小猫般哇的哭了出来“便将老爷,老爷推倒了,刚好撞在桌子上。唐管家刚刚摸了,说……说是已经没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