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纯粹就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卓草来沛县,起初根本就不知道吕公寿宴的事,纯粹是半路上遇到吕泽才有这么出。他来沛县,本意其实是想着结识这里的青年才俊,寿宴纯粹是顺带的事。
“吕公言重了。”
“正好,今日沛县诸位豪强也都在此,那老夫也顺带说件事。自吾吕氏迁至沛县,也是多有打扰。若有何处地方得罪诸位豪强,还未见谅则个,莫要与老夫计较。吾吕氏乃是本分人,只想做些生意买卖。辛得左庶长信任,还让吕氏代其在沛县创建镖局。今后诸位豪强若有需要押镖的,吾必给个优惠价,也望诸位能帮吕氏说说。”
话音落下,沛县县令都大吃一惊。
好家伙,吕氏这真是攀上高枝了?!
关于卓草的争论很多,抹黑他的人同样是一大把。但是说到搞钱上面,没人能否认卓草。特别是野草镖局,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日进斗金,连皇帝都眼馋。
更重要的是这层关系,这可是不论多少钱都没法衡量的。有卓草罩着,那以后吕氏还不得起飞咯?就在这小小的沛县,有谁还敢找吕氏麻烦?找吕氏麻烦,那就等同于是得罪了卓草!
想想赵擎,他能在北地郡一手遮天,就连蒙恬都不敢轻易动手。并非是赵擎多厉害,纯粹是靠着赵高在朝中撑着。吕公这话里话外都透着显摆,令其余豪强是又恨又气。特别是雍齿,更是气的差点没掀桌子。
凭什么?
就因为吕公女儿漂亮,好事就全轮到他身上?
娘的,他女儿也不差!
雍氏为当地豪族,雍齿更是宗长。而吕氏来到沛县后,也不给他们打声招呼,没几天就开始经营布匹买卖,这摆明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本来想趁着今日寿宴提及此事,再找吕公麻烦。
现在来这么出,那他咋办?!
他要是站出来,就是自找麻烦!
“不止镖局的买卖。”
卓草摇了摇头。
“酿酒坊造纸坊这些,都得交给你们。”
“左庶长放心就是!”
好家伙!
莫说雍齿,其他人眼睛都瞪直了。
吕氏这是要发财了!
光野草镖局就足以日进斗金,再加上酿酒坊,这钱怕不是如洪水那般哗哗哗的涌来。其实有些工坊他们也能搞,就拿酿酒来说,很多人也跟着仿造。甚至还有聪明的商贾仿造了专门的坛子,从外观看是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被抓到后就得凉凉。
秦朝没有版权的说法,但当官的就是这么爽。特别是现在草酒可是贡酒,乃是国酿,怎么可能让寻常人也能酿造?
沛县县令捋着胡须,羡慕中带着几分激动。别看他们明面上鄙视商贾,实际上背地里都有些关系。吕氏做买卖也不会家族至亲亲自来,都是交给旁支,他们在后面掌舵。
对沛县而言,镖局酿酒坊这些都能大大增加关市税。作为一县之长,关市税同样是上计的考核之一。等吕氏把这些工坊开起来,那他同样能沾光,若是顺利的话没准过些年就能升迁。
沛县县令虽说羡慕,却也为吕公高兴。他与吕公本就是多年至交,现在吕公在他沛县混口饭吃,真要挣了钱能忘记他这位县令?
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他并不在乎。况且吕公现在攀上卓草这根高枝,他要是也能借此与卓草相熟,岂不是更加快哉?
萧何面露古怪,越发觉得有些古怪。
卓草这是要在沛县大干一场了?
他作为沛县人士,自然知晓沛县的商业本就不差。因为临近东海郡的缘故,所以来往商贾非常多。商贾多,那么就意味着镖局的生意不会差。特别是像关东地区,流匪可是相当的猖獗。大部分都是楚魏两国的败卒,不愿投降就落草为寇。
他们还没消化完全,却听到门外谒者传来唱礼声。
“砀郡郡尉,贺钱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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