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夕俯身亲了亲他湿润的嘴唇,表情无助又难受。
天道第一学霸也有不会的时候。
慕长渊眼底掠过一抹猩红,眸光晦暗不明,喑哑地命令道:“坐上来。”
终年冰封的临渊水榭,木屋外飘起了鹅毛大雪。
屋内的灵力暖气融化了积雪,雪水滴滴答答地顺着窗户淌而下,流了一整夜都没流完。
沈凌夕肌肤触感如世间最顶级的白玉般细腻,但他不仅比白玉热,还比白玉软。
不知道是炉鼎之体发挥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上神逐渐失去了对缚魂锁的控制力,反倒被一重重锁链扣住身体,如酷刑般体验着极|致的愉|悦。
锁链响了一整夜,直到沈凌夕彻底支撑不住,才被魔尊摁在怀里以吻封缄。
有那么一瞬间,上神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仙魔、灭世,都不存在了,他的眼里、心里、身体里,都只有一个人。
“慕川……”
“我在。”
得到了想要的回应,沈凌夕满足且疲倦地拥住了他。
那段遥不可及的距离,最终还是被自己突破了——
灭世之战到最后,狂暴的烈焰灵流在他们周身流淌,玄清上神毁去金丹,欲言又止。
心魔冷漠而戒备地看着他,握着艳骨刀的手微微发颤。
就在时空逆转、金身消散之前,沈凌夕才终于把那句话说出了口:
“慕川,我喜欢你。”
金丹碎裂的痛楚如噩梦阴影盘旋萦绕着天道上神,
沈凌夕平时尽可能不去想,可困倦得睡着后,那种痛楚就如跗骨之疽,令他睡梦中都不得安宁。
气海里一片空荡荡,陪伴他上万年的金丹碎成齑粉。
沈凌夕蓦地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怀抱里,被圈得严严实实。
“……”
他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跟火烧似的,嘶哑得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沈凌夕沉住气,感知了一下身体状况,发现气海里的金丹还在,只是积攒了一段时间的灵力凭空消失了,他又回到刚进入元婴后期的状态。
就像魔尊带着魂元重生一样,上神穿回到天元廿四年时,连同道心也一并带回了。
仙修突破的预兆是道心达到要求,随后金丹灵力积累到一定水平,当两个条件都满足后,要么就直接突破,要么就历劫突破。
沈凌夕带着上神的道心回来,意味着他只要修炼就会一路突飞猛进。
听起来很爽,实际上后患无穷。
所以他最近连打坐都不敢坐久。
沈凌夕又想起昨天俩人的行为,呼吸不由得又急促起来。
他本来寻思慕长渊是病人,哪怕采补之体应该也不会折腾太久,谁知整整采了自己一夜,最后累倒的是沈凌夕。
好歹也是天道第一人,累昏过去多少有些失了颜面。
沈凌夕越想越往被子里缩,整个人都快要消失时,头顶终于飘来一句懒洋洋的:“就一张床你还想躲到哪儿去?”
沈凌夕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慕长渊那张美得祸国殃民的脸就映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