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风暖看着他,佯装不识,&ldo;你家公子是谁?我认识?&rdo;书童立即道,&ldo;认识认识,我家公子姓许,与姑娘有过几面之缘和交情。&rdo;苏风暖恍然,&ldo;噢,许公子啊。&rdo;话落,她笑笑,&ldo;你回去告诉许公子一声,今日我还有事情,改日再与许公子聚。&rdo;那书童摇头,&ldo;我家公子说,一定要请姑娘见……&rdo;他话未说完,惊奇地发现身子被定住了,话被卡在了喉咙里,连声也发不出了。苏风暖像是不觉,隔着距离,手都没动一下,笑着对他说,&ldo;我今日真有要事,请你家公子见谅了。&rdo;话落,转身就走。书童张了几次嘴,喊不出声,想再拦,身子僵硬,动都动不了,只能看着苏风暖轻松地抬步离开,着急的都冒汗了。许云初在楼上,隔着窗子,看得清楚。虽然没看到苏风暖怎么出手,但书童跟他多年,若非出了状况,不可能不死拦着。他立即起身,下了楼。来到楼下,苏风暖已经不见踪影。他走到书童面前,对他问,&ldo;怎么了?&rdo;书童见到了自家小国舅,张了张嘴,发不出声,身子也动不了,干着急。许云初看着他的样子,了然,伸手照着他身上拍了拍,书童依旧不能动,他又对他身上点了点,他依然不能动,他蹙眉,&ldo;这是什么隔空点穴的手法?如此厉害?&rdo;书童几乎要哭了,不知道是急的,还是难受的。许云初道,&ldo;我又低估她了。&rdo;话落,他揉揉眉心,伸手拽了书童,将他拖进了茶楼。一盏茶后,书童能动了,也能说话了,立即对许云初说,&ldo;公子,那姑娘太邪门了。她……她没碰我啊,笑吟吟的看着我,我就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rdo;许云初给他倒了一杯水,对他说,&ldo;这应该是江湖上隔空点穴的功夫,鲜少有人能学会。没想到这位姑娘果然是深藏不露之人。&rdo;书童闻言睁大了眼睛,&ldo;原来是隔空点穴的功夫,这……这也太厉害了?&rdo;许云初叹了口气,&ldo;是啊,十分厉害,天下会这种功夫的人,屈指可数。&rdo;书童立即问,&ldo;公子,她是什么来历啊?&rdo;许云初摇头,&ldo;至今我依然没能查出她的来历,却在这灵云镇又屡次碰到她,她家应该住在这里不远……&rdo;书童立即将如何拦住苏风暖,苏风暖如何拒绝的话与他仔细地说了一遍。许云初点头,&ldo;她看起来很急的样子,定然是有要事了。罢了,下次见到她再说。&rdo;书童却想着,京城那么多闺阁小姐,还没有一人如这位姑娘一般,不买公子账的。苏风暖摆脱了书童后,避免再惹麻烦,绕了几道小巷子,才顺利地出了城。她来到五里坡时,天已经黑了。叶裳换掉了今日早上见她时穿的锦衣华裳,穿了一身素雅的粗布衣衫,靠在一颗榕树上,手里提了两盏灯。显然来了许久了。即便他穿的衣衫如寻常百姓一般,再素雅再普通不过,但也难掩他那张清俊无双的脸与天生就造就的清贵风流。日色已经埋入了远山之后,他却如一幅清风日朗的画卷一般,滟滟清华。苏风暖揉了揉眉心,暗暗地叹了口气,这个无赖,做什么长了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叶裳见苏风暖一脸郁郁地走来,眯了眯眼睛,闲闲淡淡地看着她,&ldo;怎么来得这么晚?&rdo;&ldo;遇到打劫的了。&rdo;苏风暖说。叶裳瞅着她,&ldo;哦?什么人敢打劫你?&rdo;苏风暖看了他一眼,不答话,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两盏灯上,蹙眉,&ldo;怎么又是鸳鸯灯?&rdo;叶裳淡淡地说,&ldo;除了做这个,我不会做别的。&rdo;苏风暖一噎,有些嫌弃地看着他手里的灯。叶裳将其中一盏灯递给她,见她不接,他道,&ldo;我制了大半日,手被针扎了几个窟窿。&rdo;话落,他摊开手指,让她看。苏风暖果然见他手指被扎了不少针眼,何止是几个窟窿?她一时无语,&ldo;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灯?&rdo;叶裳看着她,&ldo;喜欢。&rdo;苏风暖又是无言。叶裳将灯塞给她,&ldo;我们上山,我还没吃晚饭,你烤山鸡给我吃。&rdo;苏风暖本来不想接,但想到他满手的针眼,还是不太情愿地接过,嘟囔,&ldo;烤山鸡麻烦死了,你怎么不吃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