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放心,至少没下到底下前,咱们还都是一条船上的,他们就算有屁也得憋着。咱们接下来要继续往南走了,这会儿咱们其实已经过了当初我爹他们发现熊便的地方,再往南搜索,说不定直接找到了那片石榴林。”
“你咋这么笃定?”大头疑惑道。
我笑着起身,让开靠着的树干,露出被我压着刻在树上的几个划痕。
大头瞪大眼睛,我忙捂住他的嘴,给他打眼色,大头悄悄瞅了瞅两边,才小声问道:“记号?丫怎么找到的。”
我摊摊手:“就是跟你聊着聊着就看着。”
“你爹留下的?”
我点点头,“准确说是曹家人留下的,这是曹家的记号,叫曹盘,这几条线,代表西南。”
大头兴奋的击打了一下掌心,压抑着嗓音道:“太好了,真是要睡觉老天爷就给添了枕头,这么说咱们这次是有戏了?”
我看着远空道:“但愿吧,对了这事你别声张,咱们现在在暗处,我倒要看看火候那帮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几个人无功而返,我假意盘算一番,最后定下向南走。
火候他们明显有些失望,不过还强作笑意,说着没关系,再找找,大头看在眼里,私下里冲我咧了咧嘴。
我们又慢慢悠悠的找了两天,差不多终于磨蹭到了我爹当年发现石榴林的地方。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大头边说边抬眼望天,这几天神农架乌云压顶,要有一场大雨倾盆。
我摇摇头,皱了皱眉,有些欲言又止,大头就道:“有话说。”
我犹豫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假如,我是说假如,那个曹盘……”
“是当初走散的那支队伍留下的?”大头接过话头。
“嗯。”我点点头,心里随着头上的铅云密布,也越发烦闷起来。
大雨来临前的老林格外安静,无风也无声,压抑沉闷的让人莫名心慌。
“那怎么办?”他问道。
“不行先找个地方躲雨吧,这场雨看着不小,这环境本身就恶劣,咱们雨中赶路太危险。”我叹气道,“至于方向,哎,容我再想想。”
暂时也想不到好办法了。
正在此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浓密的乌云滚滚降下,犹如天幕低垂。
我脑海中陡然想起二爷手札上的一句话:
黑云避日,江河断流,野火焚山,红水覆舟。
当下天相属于走土中,最不吉利的一种“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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