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如此,将来我们才能一口咬定我们是被人算计冤枉了。”陶君兰叹了一口气,“否则便是有口说不清。”
李邺思量许久,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确是只有这个法子才是最好的,最有效果的。心里虽说有些膈应,不过却还是笑着打趣:“瞧瞧,我就说我娶了个女诸葛罢。你这般事事都替我想好了,倒是叫我无用武之地,显得多无能似的。”
陶君兰嗔怪使劲瞪了他一眼:“再这般口无遮拦,我可要罚你了。再说了,我想的这些都是小事儿,哪里比得上你做的那些大事?我一个女人家,见识短浅,不过说出来与你提个建议罢了。你倒是好,这般打趣我。看我以后出不出主意了。”
不过,李邺这话却是提醒了她。犹豫片刻,她便是小心的问李邺:“我这般事事插手,是不是有些太过强势了叫人不喜?”
想来天底下大部分的人都应当是觉得女子就该在内宅绣花做饭养孩子,最多也就是处理一下内宅事务罢了。至于关心政事,插手丈夫的事情,胡乱出主意……怕是大多人都是看不惯的。觉得这是违反妇德罢?
当然,其他人的看法也就罢了。她最担心的还是李邺——万一李邺嘴上不说,心里却多少有些不舒服呢?或者别人以此嘲讽李邺呢?
李邺被问得微微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这又算什么?你可还记得当初圣祖皇帝的德仁皇后?那可是随着圣祖皇帝一起马背上打江山的女子!就是后头执掌政权,也是她和圣祖皇帝一起执掌。也是要上朝听政的。后头圣祖皇帝旧伤复发不能上朝必须躺着静养,不也是德仁皇后独自执掌政权?要我说,能遇到德仁皇后那样的女子,才是福气呢。天下平凡的妇人何其多也?你和她们不同,我才觉得是我之幸呢。”
陶君兰明白了李邺的意思,却是故意板起脸来:“照着你这么说,那我若是和其他妇人一样,只在内宅晃悠,只怕你却是不肯多看我一眼了。”
李邺被质问得哑口无言,忙竭力否认:“这却是哪里话?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是喜欢的。”
李邺说得一本正经,陶君兰顿时红了脸,轻啐了一口:“胡说八道什么?没个正经!”这么直白的说出喜欢来,也不怕叫人听见了笑话!
两人嬉闹一阵子,倒是将先前沉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第二日,李邺便是进宫去了。目的自然是和陶君兰说的一样:求情,替太子求情。
说来也巧,今儿九公主却是过来端亲王府寻她说话。当然,这只是借口,事实上九公主却是来求助的。
九公主一见了陶君兰便是道:“大姐快帮帮我才是!”
陶君兰见九公主这般急切的样子倒是惊奇得不行,忙道:“这是怎么了?急成了这个样子?别急,先坐下再说。”
说着便是拉着九公主在椅子上坐了,然后又接过了茶水往九公主手里一塞:“红枣茶,喝一口顺顺气再说。”
九公主却是等不及,匆匆将茶盏一放,然后便抓着陶君兰的手急道:“大姐快去劝劝静平罢。他想主动请缨去做御史,调查赈灾银子被贪的事!那地方岂是能去的?受苦也就不说了,那些人那般胆大包天,又岂是什么好想与的?他这般大刺刺的去查,怕是有性命危险!”
九公主的急切是实实在在的,关心也是实实在在的,甚至她急得连眼圈儿都有些发红了。
陶君兰看着九公主这般,听完了她这番话,却是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平心而论,九公主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是该担心的事儿。毕竟,历来被暗杀的御史的确是不知道有多少。
可是九公主这话却也是错了。轻叹一口气,握着九公主的手,她看着九公主却是摇了摇头:“这话却是不要再提了。我不会去劝他,你也不能劝他。他既然已下了决定,你便是就该支持他才是,怎么的反而替他泄气?”
九公主一怔,随后神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着陶君兰:“什么?你竟然这般说。”
顿了顿,九公主的眼泪都生生的憋在了眼眶里,她霍然起身怒气冲冲的看着陶君兰,厉声道:“你还是他亲姐姐吗?你就那么爱权势,爱荣华富贵?就真忍心看着静平他去送死!不!你忍心我不忍心!他是我丈夫,我不许他这样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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