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似乎在府里闲了下来,大部分时间呆在屋里,而全府的人,照样给罗温准备饭菜,却没有一次见到罗温,有什么事似乎都交给小兰去办,自己呆在屋里不出来。
江边,人头攒动,士兵们都打着赤膊听着指挥加固堤坝,百姓们拉家带口的跟着士兵离开江边,大家都灰头土脸,风尘仆仆,吆喝声,喊叫声,小孩的哭声,老人的隐隐啜泣声,敲击石头的声响,谈笑声。。。。。灰尘沾上了身,迷上了眼,盖上了发,到处都是人,脏兮兮的,到处都是声响,吵闹的,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让本是普通打扮的罗温仿佛鹤立鸡群,惴惴不安起来,她蹲下身来,抓起一把泥,就轻轻往脸上抹,打扮好自己之后,罗温才觉得安了心。她是偷偷跟来的,也不急着去找盘吟,若他发现自己,要自己回去,那可不好办了,罗温决定还是自己先熟悉熟悉环境再说。
潮水从远处一层层地打过来,士兵们勒紧着破旧的麻裤,在堤坝前奔忙,灰尘阵阵,却仍盖不住晚霞的余晖。火红的太阳映在江中,随着一**打来的小浪粼粼摇晃,这养育了钱塘人民的钱塘水在落日中抚慰着疲惫的人们,让士兵们和一些乡民都拥有了守卫故土的坚强决心。罗温沿着堤坝走着,感觉心中有一丝丝温暖和感动,看着忙碌的人们,她脸上傻傻地笑开了,或许是为这景色而陶醉吧,杭州府里的亭台楼阁就是没有这般地动人。
罗温正迷在自己思想里的时候,突然左肩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罗温吓了一跳,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两只手自觉地捂住自己的脸,僵着身子站在原地,也不转过身去。
身后有个声音传来,“小姑娘,你要往哪去啊?看你不是江边村的人啊?”
罗温知道这人不是认识她的人之后,才慢拍地转过身去,看到一个头发凌乱,衣服很脏,却双眼明亮,很有精神气的老妇人,她自动自发地把她归结在善辈这类人里面,很和气温柔地答道:“大娘,我确实不是江边村的人,我是来找我大哥的,我大哥就在这防洪的官兵之中,我想留下来为士兵们煮饭,却又不能让我大哥知道,怕他要赶我走的呀,大娘你能不能帮帮我啊?”
老妇人听了缘由,心下着实明白一颗想为亲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的心,心中把事事斟酌了一阵,说道:“那好说,小姑娘,这以前每次抗洪,士兵们的饭都是由我们江边村的妇人们在做的,你当然可以加入我们的。”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大娘!”
“不谢不谢,那你随我来好了,姑娘,你叫个什么名啊?”
“大娘,你可以叫我小罗。”
“好的,小姑娘,我姓沈,你可以叫我沈大娘。”
“好嘞,沈大娘!”
罗温被带着来到了一处简陋的破棚子里,几根感觉快撑不住的破木头打在一起,上面遮雨的茅草斜斜的,露出一个大洞,正好还能让罗温苦中做乐地看看晚霞,随时会有几撮茅草随心所欲地掉下来,
棚里搭了一个简易的灶头,好多妇人挤在一起忙活,烧火用的木柴还要去附近的山上捡来。罗温非常震惊地站在口上,因为这是一个没有门的棚子,连门口的门字也可省略不形容了。在罗温的认知里,她在云山之顶,在谷底的家,已经不能住人,让她不能忍受了。但比起这种地方,那里的一草一木,每一个房间,每一个院落,都是由自己亲自打理,亲自变着法子装饰,两相比较,简直有云泥之别啊,她摸摸自己的发,怔愣在原地,感觉自己来到人间是对的,这种景象,她呆在天界,即使过了几万年,也见不到。
走进棚里去的大娘见罗温没有跟进来,回过身来,朝罗温喊道:“小姑娘,快进来啊,呆在外面做什么,快进来,我向大家介绍介绍。”
罗温回过神来,起步走进棚子。
“向大家说一下,这个姑娘叫小罗,这几日跟我们一样为士兵们煮饭,不是江边村的人,第一次来,她哥哥在抗洪将士中,大家平时多帮衬着点啊,杨姐儿,就让她跟你一起煮饭吧。”
被叫到名的杨姐儿从里边探出头来,看到是个小姑娘,想到她人生地不熟地肯定赶来是为了他哥,便心里怜惜,站起身来,热情地把罗温拉过去,大声嚷道:“大家忙着,大家忙着,沈大娘,你放心,这小姑娘教给我好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