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潮等人停身在浓雾里,老花扯着雁潮就往怀里带,还上下其手“小鬼,几个月不见长高了,长好看了,来让爷香一口。睍莼璩伤”
雁潮厌弃的拍开他的爪子,皱着眉头道:“我不认识你,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有了新人忘旧人,我的命好苦呀。”老花作势捶胸,真如被抛弃的怨妇。
“当时可是你把我抛下了,还有脸说。你现在可真是没脸了。”
老花摸摸自己的半边残面,苦笑道:“原来小混蛋也以貌取人,看到我真面目就不再爱我了。”
“谁爱过你,老花,几日不见你眼光越发低了,叶赫那样的大白鹅你也能看上?”
“感情小混蛋吃醋了,来,过来让老花好好看看你。”这次老花诚挚的张开怀抱,雁潮紧紧和他抱在一起,有些人不一定要相处经年,也许喝一次酒,谈一次心,共一次生死,便可成为永远的朋友。
一直被冷落的尹凤书伸手把雁潮拎到身后,冷漠的看着老花。
“你,你怎么这个样子?”老花一直努力漠视他的存在,可是终究还是要面对,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想。
“我该是个什么样子?”尹凤书的声音很冷,冷如深秋浓雾。
“你到底想干什么?”
尹凤书没有回答老花,他转身对雁潮道:“小柒,你先回客栈,我等会儿就来。”
“可是我有很多话和老花说,等等,大叔,你们认识?”
“他没有话和你讲,回去。”从认识到现在,淡漠的尹凤书、温柔的尹凤书、忧郁的尹凤书,独独没有见过今日这样冷酷的尹凤书。
“雁潮,回去吧,我们还会再见的。”
“是小柒。”尹凤书纠正老花对雁潮的称谓,话语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雁潮不情不愿的走了,走几步回一次头,最终消失在雾里。
“你在干什么,这样好玩吗?”等雁潮走远,老花的声音陡然提高,也不掩怒意。
“不好玩,我也没有想过玩,我做我的,你干你的,不要多事。”
“他呢,他为什么不管你,由着你胡闹,你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闭嘴,花一宵,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不是看在你和小柒的情分上我早就一掌毙了你。”
“小柒,你说的是哪个小柒,是眼前这个孩子还是十六年前的小柒?”
“一样,他们都一样,是一个人。你最好管住你自己的嘴。”尹凤书单手掐住老花的咽喉,慢慢使力,老花双脚离地被他掐至半空,脸都涨成了猪肝紫,喉管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尹凤书松手,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花坐在地上,双后抱着咽喉不停的咳嗽,双腿像灌满了老醋一样酸软,一丝丝流失了力气。
浓雾里高挑丰秀的身影踱到面前,纤白细长的手指搭上老花手腕,低柔沙哑的声音是蜂蜜里拌上了砂糖:“多少年,你总是不改,一见他就非逼他对你动手。”
“你们怎么就不管他,我看这病越发重了。”老花的话语里有浓重的鼻音,一下子变成了受委屈的孩子。
“横竖是病着,由他闹吧!你没有看见他现在快乐了,有笑模样了吗?那些年就是个活死人。”
“可那个孩子……。,你们不该这样利用他,牺牲他。”
“花一宵,你多大的人了怎么就不长进呢,谁利用谁,谁牺牲谁还不一定呢。那孩子是个好孩子,我也喜欢他,但愿他是一心对他的,也许这一次会有个好结局。”
“绊绊……。。”老花借力起身,伸手把绊绊搂在怀里“你哭了吗?”
雁潮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翻腾老花和尹凤书刚才的对话,看样子他们很熟悉,而且似乎有不为外人道的秘密,难道大叔也和老花有一腿?想到此,雁潮给了自己一巴掌,就知道想歪的,怎么可能呀,大叔那样的人,对了,刚才大叔很生气,生谁的气,老花叫自己雁潮他也不奇怪,好像他早就知道了一样,唉,怎么这么乱!雁潮抱着脑袋在床上滚来滚去,尹凤书进来就看到某人小狗打滚的样子。
“干什么,都一把年纪了,还学小孩子滚喜炕?”雁潮温柔的大叔又回来了。
“我给自己滚喜炕总成了吧。”雁潮说完就后悔的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暖黄烛光里,尹凤书含笑坐在床边,自己一身红衣坐在他身边,真像新郎和新娘。
小混蛋低头红脸煮饺子一样翻腾着谁是新郎谁是新娘这点儿事,虽然无数次大叔高高在上的事实撞击着他,最后雁潮还是薄弱的认为自己是新郎,至于理由----不挑食好养活算不算?
“想什么呢,小柒?”尹凤书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语气里全是甜死人的宠溺。
“我是新郎。”雁潮偷偷摸摸的小心思被人打断,心里想的冲口而出。
“新郎?”大叔一脸的迷惑。
雁潮几乎想把脸埋进被子里,又怕把被子烫个窟窿。哼哼唧唧没话找话想把这个混乱的局面唬过去。
“大叔,你一身寒气快上来暖暖,我的毒快要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