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熟成这样,你不会还说要个了解的过程吧?”欧廷抢先将她可能会说的话埋掉。
乔绵绵看着他叹了口气,贝齿磨着嘴唇,半晌,她认真地道,“欧廷,一直以来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等小意长大成人,能自己负责自己的人生,我就心满意足了。”
“然后呢?”
欧廷问。
“然后?没想过,可能会去找爸爸吧。”
乔绵绵坦诚地道,其它的她真得没有想过,即使想过也真的就是想想而已,从没有付出实践的打算。
欧廷看着她的眼睛,有些不明所已地道,“为什么你好像为了小意在活着一样,要是没有小意,你是不是今天死也好,明天死也好,都无所谓?”
“等小意大了才无所谓。”她道,在这之前,她会拼命活着的。
“……”欧廷看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怔了好久,才道,“你和清儿也算是在一起长大,为什么你们两个人的性子会差这么多,她就是娇滴滴的,关心着身边每一个人,很温暖很向上;你明明比她爱笑,可为什
么你看起来就老是活在背光的地方?对生活没有一点正面的想法。”
闻言,乔绵绵也怔在那里,直接地道,“其实你还想着夏清。”
她的口吻是陈述。
在他眼里,永远都是夏清最好,夏清的话最真。
“吃醋啦?”欧廷笑起来,露出明晃晃的牙齿,“你吃醋是不是代表就是在乎我?”
“……”
“你说你喜欢虐恋情深,可我总觉得你喜欢的人是我。”欧廷自信地道。
“……”
乔绵绵默。
“好了,别吃醋。”欧廷抽起桌子玻璃瓶中的玫瑰递给她,“从今以后,我只会一心一意对你,绝不会背叛你。”
欧廷说得真诚,他确实是认真的。
夏清不在了,和谁在一起对他来说都差不多,那个人是乔绵绵会让他更舒服自在一些。
从家人变成恋人,也不错,他不排斥。
乔绵绵看着他指尖捏住那一枝玫瑰,没有去接,只盯着那一抹鲜红的颜色道,“如果夏清真的还活着,你还会这么掷地有声地说出这番话么?”
话落,欧廷的手不自在地动了动,捏住玫瑰上的刺,一颗血珠立刻从指尖沁出来。
竟是有些狼狈。
乔绵绵见状愣了一秒,才抽起纸巾按住他的伤口,还没停留一秒,她的手就被推开。
穿着工作制服的服务员笑容灿烂地推开她的手,“抱歉,我们换花的时间到了,打扰两位真是抱歉。”
说完,服务员抽走还带血的玫瑰,直接往玻璃瓶里插上一枝菊花。
黄澄澄的菊花。
乔绵绵雷到了。
欧廷更是不满地站起来,“什么意思,给我们扫墓呢?”
“抱歉,我们老板是老外,对这些不懂,只是纯粹喜欢菊花的清香而已。”服务员冲他们笑笑,转身离开。
神他妈喜欢菊花的清香。
乔绵绵无语极了,“今天是怎么了,什么雷人的事都能被我们碰到。”
都碰到?
欧廷看向她,忽然反应过来,眼底了然,不禁讽刺道,“有钱人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什么?”乔绵绵不解地看向他。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