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闹到半夜,结束后没力气清理,谁也没嫌谁地拥在一起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阮夏四肢酸软地瘫在床上不肯动,傅岳只得先去洗。
他刚进浴室,手机便响了。
阮夏摸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顿时来了精神——司菲打来的……
只犹豫了一秒,她便滑开了手机,按下了接听。
“傅岳哥,起床了吗?”司菲的声音竟透着一丝活泼,与阮夏印象里的全然不同。
“起倒是起了,可是他去洗澡了,你有急事么?没有的话晚点再打吧。”
电话那头顿时没了声音,却也没立即挂断。
隔了十几秒,阮夏不耐烦:“司小姐,你还在吗?”
下一秒,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地断线声。
什么斐然的斐,他的前任恐怕就是司菲吧?而且是藕断丝连的前任。
仅是点头之交的话,听到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司菲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反应?
傅岳从浴室出来,见阮夏板着脸,问:“怎么了?我又有什么地方惹到你了?”
“刚刚有人打电话给你,我替你接了。”
傅岳边擦头发边滑开手机,见到通话记录的第一条是司菲,手上一顿,状似无意地问:“她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她要找的是‘傅岳哥’。我一开口,她就把电话挂断了。”阮夏转到傅岳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问,“傅先生,我替你接电话,你不会生气吧?”
傅岳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有什么好气的?”
看清他的脸上并无怒意,阮夏心中的气稍稍平了平。
只是此刻的她再也不能继续骗自己——她搬出他的公寓,其实根本不是为了什么里子面子,而是介意他叫错自己的名字、联系司菲的时候又故意避开自己。
……
阮夏莫名而来的坏情绪一直延续到了早餐时间,前一晚醉酒后胡闹,她眼下自然胃口缺缺,只坐在位子上拨弄手机,让傅岳拿杯牛奶给自己。
除了热牛奶,傅岳还替她拿了杯新榨的石榴汁,看到石榴汁,阮夏笑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傅岳还没答话,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回过头见是熟人,傅岳自然要寒暄几句。出于礼貌,阮夏也起身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傅律师,这位小姐是你女朋友?和你真是般配。”
“不是女朋友。”阮夏立刻否认。
那人走后,傅岳收起笑容,一脸不悦:“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是什么?429、439对象?”
“pao友。”公众场合,阮夏不好出声,只用口型回答。
“你再说一遍。”傅岳咬牙切齿地反问。
阮夏甩了个“懒得搭理你”的眼神给气急败坏的傅岳,心情大好地端起石榴汁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