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长老和执事的注视下,各大派的弟子纷纷进入山海阁中。
对于云苏来说,山海阁早已不陌生,这些天,他和左绾溪夜夜在这里修炼,甚至把那片小天地当成了另外一个家。
一进入山海阁,云苏立刻感受到周围虎视眈眈的目光。他神色微凛,沉声道:“小心点!”
秦松应了一声,二话不说,直接把鬼王刀召唤出来。随着鬼王刀显现,一股暴戾的气息猛然迸发开来,让四周的人面露惧色,纷纷退避。
鬼王刀的名头毕竟摆在那,没人敢轻触锋芒。
“哼!”一个阴冷的笑声传来:“云苏,今天你别想活着出去。”
循声望去,只见杨和风的嘴角流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云苏神色淡淡,丝毫不为所动。东邪宗的态度他早料到了,自己杀了对方的人,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相比东邪宗,更令他担心的反倒是西重宫的两名弟子,风行天和陆轩,从进入山海阁到现在,他二人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在他身上徘徊,显然不安好心。
这时,左绾溪看着众人的举动,轻声道:“各位道友,我先行一步了。”话落,她足尖轻点,径直往楼梯口飞奔而去。因为每个门派都有五个名额,除了左绾溪外,灵珠阁还派了四名弟子,其中最为惹眼的是一名相貌平平的青年,一直沉默寡言,极为低调。
只是,越是低调的人越容易吸引大家的注意。
眼见左绾溪消失在楼梯口,其他人再也顾不上云苏,一窝蜂的往上冲去,生怕灵珠阁的人捷足先登。
“云苏,希望你能活着上楼。”话音落下,杨和风扫了眼秦松,冷笑道:“鬼王孙,如果你不想跟你们秦家带来麻烦,最好别逞英雄。”说完,他身法展开,尾随着众人消失在楼梯口。
一时间,敞亮的大堂中只剩下两名黑袍人,皆是东邪宗的弟子。二人冷眼看着云苏,惨白的脸庞上带着一丝邪笑,阴气森森。
秦松沉着脸,向来冷漠的表情多了一丝愤怒。杨和风留下的话不仅是提醒,更是一种威胁。
云苏何尝看不出他的犹豫,当下,他径自走上前,负手而立,凝视着两名黑袍人,神色淡淡道:“两位,出手吧,我们还要赶时间。”
两名黑袍人相视一眼,猛地拔地而起,一左一右,挥舞着枯瘦的鬼爪,迅速朝他扑来。到了近期,那两只鬼爪陡然迸发出一股幽幽的火焰,戾气森然,直往云苏头顶笼罩而去。
见状,云苏嘴角微扬,磅礴的灵力由内而外,宛如洪水一般呼啸而出,随着一股耀眼的血光爆开,他的身后竟然幻化出一道两米多高的模糊血影,那暴戾的气息瞬间和那两名黑袍人散发出的戾气形成鲜明对此,以一种近乎碾压的气势,将他们周身凝聚的戾气尽数驱散。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顿时让两名黑袍人面色大变,原本惨白的脸上仿佛恐惧降临,血红的眼中满是骇然之色。
这……这股气息……怎么可能!
“血杀!”
伴随一声轻吐,伫立在云苏身后的赤色血影猛地向前一倾,犹如一座巍峨大山,直接压向对方的身躯。
霎时间,血光迸射,两名黑袍人只觉胸前一凉,低头看去,他们的身上竟然多出了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在死亡的最后一刻,那难以置信的表情依然凝固在脸上。
斩杀掉两名东邪宗弟子,云苏缓缓吐出一口气,虽然表面平静,但他内心却惊骇无比。
血杀一式来自于天地诀的太阴篇,是最基本的攻击手段。他原本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谁料到这一招的威力如此强横,轻而易举便解决了两名筑基初期的修行者。
难怪魔修如此吸引人,这恐怖的威力确实令人着迷。
此时,被击杀掉的两名黑袍人尸体上慢慢浮现出一层淡淡的血红光晕,亦如上次一样。他毫不犹豫的走上前,伸手触摸。很快,一股阴冷的力量顺着他的指尖转入丹田,被太阴珠尽数吸收。
“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秦松的声音传来,云苏微微抬起头,对方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诧之色。虽然只是两名筑基初期的修行者,但云苏的修为也才筑基初期,以一敌二的情况下,对方竟然能轻松秒杀对手。即使是他,也无法做得如此干净利落。
而且,刚才那股暴戾的气息……让他心里涌现出一丝强烈的不安。
“我……”云苏张了张嘴,正准备解释,却见秦松猛地摆手道:“别说了,各人有各人的秘密,刚才是我多嘴,问了不该问的。”说完,他举步朝着楼梯口走去。
看着秦松那道孤傲的背影,云苏不由笑了笑。他之所以喜欢跟秦松来往,除了秦松外冷内热的性格,最主要的是他不会探听别人的秘密。即使心里再好奇,他也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登上二楼,里面空无一人,他们耽搁了那么久,其他人早已经上去了。
云苏迈开脚步,尾随在秦松身后,沿着楼梯慢慢往上。跟步伐急促的秦松比起来,他显得淡然自若,好像一点都不着急天地山海图被别人抢走了。看到他不疾不徐的模样,一旁的秦松几次想开口,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见状,云苏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的说道:“别着急,他们跑在前面也没用。”
之前杜婆婆说过,各凭本事,生死不论!既然如此,为了争夺天地山海图,各派弟子肯定会大打出手,无论谁想抢在最前面,都会受到其他人的阻挠和围攻。所以,与其急匆匆跟他们火拼,还不如节省气力,让他们先去消耗一下。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三层楼。正如云苏所料,各大门派弟子一股脑的往前冲,下面几层楼一个人都没有。进入四层楼后,威压渐渐变强,秦松已经感觉有点不舒服了。相比之下,云苏一脸风轻云淡,仿佛这威压对他来说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