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酒馆探子离去,尚婉儿问道:“三叔,到底怎么回事?”
“走吧,我们先进去,一同说于你们听。”
当尚婉儿跟着将云归回到内院大堂,一身鲜血的尚婉儿可把刚刚清醒的杜老妇人吓坏了。
她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向尚婉儿迎了上去,一边挪着步子一边惊呼道:“孩子!哪伤到了?老徐别弄药了!快来给她看看。”
徐桓仁放下了手中的药罐,当他转头的那一刻,下巴险些被惊掉了。
他颤声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走在前面的将云归,一把扶住了险些摔倒的杜夫人。尚婉儿见状柔声道:“奶奶我没事,都是敌人的血!”
此话一出口,殿内一众鬼卫同时投去了敬畏的目光。
将启听闻尚婉儿没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眼神冰冷的望向将云归,沉声问道:“是何人来犯?”
将云归恭声回答:“是四皇子带着刑部尚书与礼部尚书。”
“都杀了吗?”
尚婉儿见将云归有些不自在,连忙接过话风道:“都杀了,一个没留!”
将启一改刚刚严肃的样子,连忙点头道:“多亏婉儿了,快去换身衣服,早点休息,这天都快亮了。”
“没事的,我想听三叔说说如今的局势。”
见将启示意自己快一点,将云归沉声道:“皇城一战打响后,天曌军选择从南城门突围。本以为会是一场大战,却被捧日军放走了。在寒武的精心布置下,这二十余万人先后逃出了东都城。”
“起初我还弄不懂,寒武为何会叛变,但刚刚听婉儿说,是小妹她给你们下了毒,我才恍然大悟。”
将启摇头道:“寒武。。。哎!他也是个痴人,这些年一直未娶。我知他心里惦念着伊一,可他二人为什么会。。。”
“你们不觉得,天笑一点也不像刘季吗?”
杜老妇人的话缓缓传开,惹得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大殿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东境,郊外。
“驾!”
驭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轰轰的马蹄声在田野间回荡。卫字营的铁骑伴随着清晨的阳光,驰骋在无边的黑色旷野上。
韩时听完斥候的传报,向将来靠了过去。他沉声道:“少将军,斥候来报!绕过前面的平顶山,就能看到陷阵军的大营了。”
将来点头,声音沙哑道:“甘福和曹羽何时能抵达?”
“斥候来报,预计正午之前就能抵达!”白宇说着话,取下一侧的水囊递给将来。
将来接过水囊,轻抿了一小口后便还给了白宇。他朗声道:“兄弟们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大营了!稳住你们的战马!跟紧我!”
随着将来的一声令下,其身后的卫字营便发起了冲刺。浩浩荡荡的马队一路前行,离眼前的平顶山越来越近。
这庞大的山峰像是被人砍掉了脑袋,眼前那整齐的切口就是最好的证明。这座山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植物,不是因为季节的原因而是根本就没有长任何植被。
韩时望着脚下那些轻飘飘的石块,沉声道:“是座火山!”
“他现在能喷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