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痕不介意她话里的夹枪带棒,兴奋道:“太好了,本王好久没见到她了,心里思念得紧。”
林若曦看着他面上毫不掩饰的信欣喜,又有些心软。
看来这人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对自己的女儿还是很好的。
但她依然冷声呛道:“当着两个儿子,你就表现得这么厚此薄彼了,是不是太偏心了?”
叶无痕嘿嘿一笑,使了个巧劲,从她怀里接过小梓墨,轻轻摇晃着小儿子,笑道:“谁说的,本王一视同仁,对这两个儿子,也是宝贝得紧。”
小梓墨靠在自己父亲怀里,感受到身体的摇晃,开心地眯起眼来。
林若曦怨气发泄得差不多了,又被他的无赖逗乐了,笑了笑,也就由着他了。
窗外的暖阳投下懒洋洋的光线,照在两人身上,俊男美女,构成一副和谐的画面。
高鸣谨慎地盯着面前这个穿着官服的年轻人,眼睛里是掩不住的戒备:“金太医,你找咱家有什么事情?”
金太医是太医院里最年轻有为的一位,平素最端正守礼,高鸣从来没听说过他跟谁交往过密过。
自己跟他接触不多,又非亲非故的,为何他突然神秘地把自己叫到这私密的一隅?
金太医脸上不复平日的淡然神情,尽管他极力克制自己的不安,但是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公公,本官有一事相商。”
高鸣犹疑地看着他,拖着长腔,不信任地问道:“什么事需要这么鬼鬼祟祟,刚才何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来?”
金太医咬牙道:“此事私密,事关身家性命,不敢妄言。”
高鸣更是不放心道:“金太医,咱家记得你我交情并不算深,何必要说这么严肃的话题?”
高鸣直觉不是什么好事,骨子里天生趋利避害的本性,让他想一走了之。
于是他拂袖道:“金太医的事情,咱家没兴趣知道,还请大人另寻高人吧。”
金太医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避开皇帝的耳目,跟他多说几句,怎么甘心就这么把他放走?
于是他赶紧拽住高鸣,语气重了几分:“此事,公公非参与不可。”
平素里的金太医都是温和的,态度什么时候这么咄咄逼人了?
而高鸣又是新晋御前太监,本来正是得意的时候,被金太医这么半胁迫的语气一激,立刻神情不悦起来。
他冷笑道:“真是无法无天了!咱家只听皇上的命令,什么时候还要供太医差遣了?”
金太医也意识到自己态度恶劣,于是赶紧调整了一下情绪,面上堆砌笑容,讨好地从袖中拿出几个沉甸甸的金子来,不由分说地放在高鸣手上。
金太医不自然地笑道:“公公日夜侍奉皇帝,想必辛苦得紧,这些小心意赶快收下。”
金太医从来不曾求人办过事,所以根本不懂什么叫适得其反。
高鸣一下子甩开他的手,横眉立目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金太医突然行贿于咱家,定然情节严重,咱家犯不着蹚浑水。”
说着,就跟金子烫手似的,高鸣把金子悉数扔在了地上。
金太医的脸色慢慢涨红了,被拒绝的难堪和诱哄失败的阴影浮现在他的脸上。
金太医看着地上滚落的金子,面上强装的笑容缓缓消失,皮笑肉不笑地对高鸣道:“本官记得,公公在杭州有个年过九十的祖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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