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污秽不堪,我担心你弄脏我家的地毯,奥地利已故大师汤姆斯纯手工编织,世上仅此一件,你赔不了。”
刘西元挑眉:“我前一段时间还看他在电视里旅行卖地毯呢,他什么时候死了,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
“真的?”刘西元拿出手机,查询了一下昨天的新闻。
片刻以后,他咕哝着说:“窝草,还真的死了,死的可真是时候”,说着他看向严景山不满地继续说,“好吧,就算你家里不行我家里不行,那约在别的地方总可以了吧?
好,就算你怕生,咱们在公司见面,你也用不着让全公司的人加班吧?害得我遭人嫉恨,你看我进来这么久了,连杯茶都没有。”
“我今天不想去别的地方,又不想一个人在公司等你。”严景山回答说。
“所以你就让整个公司的人都加班?啧啧,心真黑,太黑了。”刘西元感叹说,“万恶的资本家。”
严景山不以为意,拿起桌子上的咖啡,轻抿了一口:“我有发加班费,三倍”,说着他又瞄了一眼旁边的手机,“你能查吗?不能的话,你现在可以圆润地滚了,免得被安德列轰出去,他很不喜欢你。”
刘西元郁闷地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我当然知道他不喜欢我,我又不是缺心眼儿”,说着,他伸手欲拿桌子上的手机,毛都还没有碰到,就被严景山摁住了手。
“嗯?”金丝边儿眼镜后面狭长的丹凤眼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缝儿。
刘西元的手被摁得生疼,他猛地抽回了手,揉了揉已经发红的手腕:“你一点线索都不给我,我怎么查?”
严景山想想也是,于是把手机递给了刘西元:“好好查,查完了以后把手机给我送过来,不要惊动别的人。”
刘西元有些不明白严景山口中别的人是什么意思,他拿过手机以后,随意的打开手机,因为设置了指纹密码的原因,只能看到手机的屏保页面,屏保是一张生活照,照片上的人看起来应该是一对情侣,男的英俊帅气,女的精致婉约,留着齐耳短发,穿着很是时尚。
刘西元把照片对着严景山,指着照片上的精致女人问:“原来你竟然喜欢这一卦的,不过人家好像有男朋友哦,你是怎么勾搭上的?”
严景山轻瞄了刘西元一眼,吐字如珠:“所以我说,不要惊动别的人。”
严景山按照刘西元给他的地址把车子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前,他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放着的几页a4纸,上面记录了那个女人二十几年的生平,在看到那女人的名字以后,严景山脑子里自然而然的闪过一句话,稀粥适合养胃。
而他的胃,一向不好。
严景山唇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他拿起放在a4纸上的粉红色手机,刘西元已经用技术手段帮他打开了。
手机上现在已经录有严景山的指纹,他用指纹解锁,往外打了一个电话,在听到自己的手机震动以后,他挂断电话,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了几下,重新把手机放到原处,唇角的笑意更浓。
严景山继续开车,他降下玻璃窗,指了指小区的大门示意小区保安给他开门,小区保安看到陌生的车辆,犹豫半晌最后没有选择阻止他进入。
他们积年累月的见惯了高档车,而眼前的这一辆更是高档车中的贵族,布加迪威航百年纪念版,全球限量4台,每一台都是不同的颜色,而他们看到的这一辆,是低调奢华最具贵族气息的灰色。
如果不是这辆车的主人自己把车开到他们小区,他们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这么好的车,即便在路上偶然遇见,也会想要多看上两眼,而且,全球能开这种车的也就只有四个人而已,身份地位自不必多说,阻碍人家进去?
他们可没有那个胆量,因为他们得罪不起。
保安们无不歆羡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屁-股,在心里感叹着,这人一看就是过来找人的,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能跟这种人扯上关系,那个被找的人也一定不简单,而他们这种平凡人,还是安安分分地看大门吧,虽然不能大富大贵,至少生活也算安稳无忧。
然而另一边,正在被门口的保安感叹不简单的那个人,确实正在做一件极其不简单的事。
周溪已经被困了两天了,想到今天林笑成离开之前,看着她身上已经消退的痕迹,对她说让她好好打扮一下准备晚上陪李老板……
不行,如果再继续呆在这里坐以待毙,那她可就真的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这般想着,周溪把床单被罩还有衣柜里所有结实的衣服都绑到了一起,绑成了一条可以助她逃走的绳索,然后把绳索的一头系在了床脚,另一头从卧室的窗户处扔到楼下,距离地面还有差不多一个人的距离。
还好着房子在四楼,虽然绳子短了一些,但是待会儿自己快到地面的时候,直接跳下去也就差不多了。
然后,严景山从车上下来,还离得老远的时候,就看到在某一栋单元楼的二楼,有一个摇摇欲坠的熟悉身影,他莫名的心里一紧,大跨步跑到离那人最近的位置,恰好看到那人想要踩在楼左侧出水管的脚滑了一下,严景山担忧地提醒她说:“小心!”
周溪突然听到人声,以为是林笑成回来,自己被发现了,本来就滑了一下的脚,瞬间踩空,整个人就直接掉了下来。
自由落体运动!完了完了完了,死了死了死了!周溪视死如归的闭上双眼,等着自己和地面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的粉身碎骨……
片刻之后,周溪睁开眼睛,没有感觉到预想中的疼痛,周溪反而感觉地上软软的,她后知后觉的动了动胳膊,感叹说:“难不成我是铁打的,怎么一点都不疼?”
“嗯”,耳边传来的一声闷哼让周溪的头皮猛得发紧,“你自然是不疼,因为你整个人都砸到了我的身上”,那是男人隐忍着疼痛的声音,
周溪闻言直接呆若木鸡,一动也不敢动,原来自己下面压着一个人呐,怪不得自己刚才听到有人说话,掉下来以后却发现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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