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没想到啊,李清照和赵明诚之间的关系明明已经不怎么样了,可当赵明诚生病的时,她还是无怨无悔的奔赴,照顾赵明诚直到最后一刻。”
“那不能这么说,赵明诚最后不是改了么,只是还没来得及兑现,就病倒了。”
“可以看出来,赵明诚的死让李清照伤心欲绝,她不吃不喝的坐在坟前,看上去像是已经心存了死志,这真的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是的,不管再怎么说,也是一起相处了三十年的夫妻,三十年,这感情估计都已经成为习惯了。”
“我感觉赵明诚一点也配不上李清照,他根本就不值得李清照这样,可怜了我们的清照啊”。
“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配不配,只有付出,也只需要付出。”
“是的,只要付出有回应,就够了,其实我们在感情当中,要的真不多,只可惜往往换来的是失望。”
议论声中。
病床上的李清照醒了。
她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不是别处,正是她之前照顾赵明诚的住所。
眼中,不由露出了一抹疑惑。
也是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外面一边擦着手,一边走了进来。
看到李清照醒了,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居士,你醒了。”
李清照看清来人,眼中浮现出一抹惊喜:“先生?怎么是你?”
林凡笑着道:“鄙人正好从那经过,看到居士晕倒在地,便施手救下了居士。”
李清照闻言微微一叹道:“救我又有何用……”
林凡笑着摇头道:“自然是为了找机会将当年居士托付于我的那些文物交还给居士,尤其是那些鼎。”
李清照闻言眼神不由一黯,道:“那些鼎便放于先生那里吧,如今取回来,已没有了意义,我的丈夫已经不在世了,那是他生前最喜爱之物……”
林凡微微蹙眉,问道:“居士之事和经历,在下也有耳闻,心中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问,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清照抬头看向林凡,虚弱的笑道:“先生于我有恩,易安自然是知无不言。”
“那就得罪了!”林凡拱了拱手,随后便开口道:“在下听闻那赵明诚重视金石远多于居士,甚至身为城守,一度弃城而逃,却不知夫人为何还要陪伴在侧,对其不离不弃?不仅以性命护佑文物,甚至还作诗劝诫?”
李清照闻言面上浮现出一抹复杂,但很快便豁达的道:
“文物,亦是我之所喜,至于明诚,我等女子从一而终,自然是希望自己的丈夫好的。”
“他若软弱,我便自当劝诫。”
“便如这国家,难不成,看他不行,就直接放弃吗?”
“我辈女子,可不会如此软弱。”
林凡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鄙人知道了,好了,居士还请在此静养,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李清照抬头看向林凡:“还没请教,先生尊姓大名?”
林凡笑着回道:“鄙人姓林,单名一个凡字,居士,我们有缘再见!”
说罢,林凡拱手,就此道别。
李清照目送林凡离去。
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抬手一摸胸口,发现里面的东西还在,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放心之色,自言自语的道:
“还好,东西还在,我还不能死……我还有任务在身,我要护佑这些珍宝!”
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
时间流速加快。
也就是在李清照养病期间。
南宋的局势,也开始变得越发危急。
时年二十岁的赵构,罢免和疏远了主战的李纲、宗泽,重用奸佞小人汪伯彦、黄潜善。
这样的后果,就是金人再度南下进攻时,再无能将抵挡。
金兵所过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眨眼便杀至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