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之操劳为天下人族,如何还有闲心处理范家这种一家私事……
而且,话说回来。
如今人族危难,全天下的人都在奋力修炼,上到圣主,下到普通武者无不在为未来的困境做这准备。
唯独这范家,仗着家大业大,先是子嗣仗势欺人强抢民女,后有这范家圣王逼宫闹事,丝毫不为大局考虑。
在当前危难之下做出这种事……
哪怕他冤情再大,也逃不过一个不识大体,自私自利的名头。
“陈长生……”
范家圣王转身,一眼便看到了陈长生。
他眼中杀机凌厉,似乎随时都会出手一般。
但当着沈梦秋,当着沈家在门前,他终究是不敢太过放肆,按捺了下来。
“圣主传人。”
冷眼转身,范家圣王看向沈梦秋,沉声道:“圣主再忙,难道给我儿一个说法的功夫都来不及?我范家仅有两个后代,如今全没了,这是让我范家绝了后,我难道连申冤都不行?”
沈梦秋沉默,面色不愉。
见状。
陈长生神色微冷,他上前一步淡淡道:“你要为你儿子讨公道,这没什么,但你掀动舆论,给十方圣主扣一个不公的帽子,又是为何?”
“你范家绝后,便要让全天下都陪着你范家打转,你范家比这天下人族还要重要?!”
“况且,你两个儿子的死,都是咎由自取!你又有何冤屈可说!”
陈长生眼中杀意流转:“不问青红皂白,便来怨天尤人,这就是你口中的公道?”
“黄口小儿!”
范家圣王怒目直视陈长生,他脸色森寒,沉声道:“就是你杀了我两个儿子,你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可笑。”
陈长生眼睛不禁眯起。
随即他冷漠开口:“你说你来讨一个说法,我现在就给你一个说法。”
“你长子作恶尚且不提,他对我动了杀心,拔剑相向,所以我杀了他,他这是自作孽,有何冤屈?”
“至于你次子,我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上百个大成王者围攻与我,我在乱斗之中击杀了他,这是技不如人,如此,两者皆是妄图逞凶,结果不敌而死,何来冤屈。”
“放屁!”
范家圣王盛怒:“即便如此,你也不该痛下杀手!你杀了人,还怪他们技不如人,你!你……”
“……”
陈长生默然了。
然后他摇了摇头:“他们可以杀我,我却不能痛下杀手,难道要我任由他们杀害才行?这是哪门子道理。”
“你带着讨公道的名头而来,我还以为你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如今看来,也是丝毫不讲道理,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