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半个月后,东延皇帝就大婚了,等大婚过后,东延皇帝会御驾亲征,到时候王爷举兵,里应外合,必定诛杀萧湛。”祈王点头,“吩咐下去,让云州准备好,等我回去。”“回去之前,我定要了靖北侯世子的命!”客栈里,安容正在喝茶。赵成敲门,唤道,“少奶奶。”“进来。”赵成便推门进去了,安容望着他道,“事情打探的怎么样了?”赵成回道,“方才那抢包袱的女子是池家出嫁的大姑娘,夫家是晏家大少爷,生下一女,几个月前夭折了,池家大姑娘伤心欲绝,就变的有些疯癫,口口声声说她女儿没死。还活着,据说在晏家宴会上,池家大姑娘出手打了晏家三姑娘一巴掌,然后就被休回门了。”顿了顿,赵成又道,“方才那位少夫人,是池家大少奶奶。池家大少爷半年前坠马身亡。留下一子,今年三岁。”安容听得一愣。她对池家的事知道的不多,只是见过池家三少爷。知道他是池家嫡子,池家未来的继承人,倒没想到,池家还有这么可怜的两个女人。安容轻轻一叹。赵成就道。“池家让我们明天去取包袱,又要谈马匹的事。不知道要耽搁几天。”他们没有时间耽搁啊。安容点头道,“我知道,马匹的事,我们尽快和池家谈妥。”赵成点点头。转身出了屋子,帮安容把门关上。安容喝了杯茶,然后去床上躺会儿。床上还要两个包袱。安容习惯性的摸了下包袱。本来神情从容的她。摸了下包袱后,脸色忽然一变。她赶紧把包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翻成一团,可就是没有瞧见她的荷包。安容又赶紧去打开另外一个包袱,也没有找到。安容就心急了,荷包丢了不怕,可是荷包里有萧老国公的私印啊!安容坐下来,努力让自己静下来。因为她穿的衣裳很普通,那荷包是云锦绣幽兰的,戴在身上容易招人眼球,安容就摘了下来,放在包袱里。生怕丢了,安容都是时不时的就拿出来看一眼。今儿在马车上,还看了两回呢。谁信池府,雕梁画栋,朱甍碧瓦。一路走过,但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楼阁台榭,假山嶙峋。景致极美,如果不是安容心急私印的话,估计有心情欣赏一番。池府很大,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二门。丫鬟为难的看着赵成几个了。内院多是女眷,等闲外人不许进去的,丫鬟委婉的让赵成几个在外面等候。赵成的脸拉的老长。他们要寸步不离的守护安容,现在安容的包袱被人抢了,这池家就是土匪窝,他们怎么敢让安容远离他们的视线?“要进就一起进,不让进,就把包袱送出来,”赵成冷了声音道。丫鬟没辄,正要说让安容几个再等会儿,她去找池大少奶奶来,就听见守门婆子请安道,“见过大少奶奶。”池大少奶奶走出来,她看着安容,眸底微微惊诧。要说安容的容貌,很普通,甚至连她的贴身丫鬟都比不上。要说气质,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从容,让人打心底不敢小觑了。更重要的是那方藏在荷包里的私印。那私印上有两个叫人不敢忽视的地方。首先,就是先皇的名讳。虽然没人敢乱喊先皇的名讳,可是知道的人却不少。皇帝嘛,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不论哪朝哪代,皇上登基,都是要昭告天下的,让大家知道他们的皇帝姓甚名谁。更重要的是。知道皇上的名讳了,如果和皇上的重了,赶紧改了。就是这样霸道,谁让人家是皇上了。池大少奶奶饱读诗书,怎么会不知道先皇的名字,她就是看到先皇的名讳,才吓的手足无措。不管这方私印是谁的。就凭这印鉴是先皇亲手雕刻的。就注定这方私印的主人不寻常。第二,就是私印上雕刻着萧字。萧老国公的名字,她是不知道。但是她能猜的出来。这方私印是萧老国公的。因为整个大周只有萧老国公才有那个资格让先皇帮他雕刻私印啊。现在池家抢了萧老国公的东西,池少奶奶能不吓晕就不错了。池少奶奶祈祷,这私印是安容偷来的。可是她知道,那不可能。谁有那胆量敢从萧国公府偷东西出来?谁有那本事能从萧国公府偷东西出来?就算安容有。可千辛万苦偷来了,被人给抢了。还正大光明的让她先带回府,然后来取?她一个寡居之人,有那么大的脸面吗?昨儿三少爷从京都回来,没给四姑娘带礼物。说是准备了,可是半道上被萧国公府和东延刺客厮杀的时候给糟蹋了。四姑娘不信,直说三少爷是拿话匡她的。三少爷还发誓道。“我没骗你,不信你派人去打听打听。要是萧国公府八姑娘和萧国公府表少奶奶没被东延人绑架,我任你打罚,绝不皱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