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种睡熟了就打嗝、放屁、呼噜震天响的,不打扰别人不可能。
还有脱了鞋就变成生化武器的,你就是闭着眼睛睡着了,臭气都直往鼻子里钻。
排除这些,住在一起的人还是可以很和谐的。
老人没有解释或介绍的意思,所以铭夏和念儿都不知道那些帘子后面有没有人住。
但是帐篷里的气味不难闻,起码没有人多了拥挤的汗臭味和憋闷感。
倒是有淡淡的药味飘散着,乍一闻有点发苦,仔细嗅嗅还有点提神醒脑。
铭夏是有内力修为的,经过一道道帘子的时候,可以听到细细的呼吸声。
只是那些呼吸声又轻又缓,好像是每道帘子后面都熟睡着一、两个人。
年轻男人突然加快了脚步,走到最里面的一道
帘子前面,躬身把帘子掀起来。
老人垂着头先进去,在最中间的位置席地而坐,又指了指身旁的垫子:“请坐吧。”
念儿先进去,挨着老人的左右边坐下。
她坐的是个粉白色碎花的小垫子。
也不知道垫子里面装了什么,坐上去很软和,但又不是一下子就塌下去的那种感觉。
铭夏挨着念儿坐下,坐垫是蓝黑色的。
那个高大的年轻男人坐在老人的右手边,但他没坐垫子,而是双膝着地端正的跪坐着。
念儿看了他片刻,就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这样不怕腿麻?”
“他就要跪着。”老人替年轻男人做了解答,还道:“他除了醒时候是站着,睡熟了是躺着,其他时候只要在族里就要跪着。”
“一直跪着?!”念儿更为惊讶,问:“跪谁?”
“跪神明,求得一线生机。”老人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铭夏,指了指他受伤包扎的手腕,说:“我帮你看看吧。”
“不用,已经止血了。”铭夏摇头笑笑,道谢之后说:“还是您解释一下,做客的含义吧。”
老人叹了口气,视线还是落在铭夏带血的手腕上。
又默了片刻,才慢悠悠的道:“少年人身上有雪灵蛊,而且是已经进阶成最厉
害蛊王的雪蛊。您……是我们的神明啊。”
不等念儿惊讶的又提问,老人指着跪坐的年轻男人,说:“也可以说,你就是他日日跪着所祈求而来的神明。”
说来话长……
原来这个部族一直在雪山隐居,而且世代的族长都得到启示,在守护着什么东西。
直到上一代族长离世之前,他们也只是懵懂的执行使命,却没人知道究竟在守护什么。
到了这一任族长,也就是这位老人家继承。
那时候她还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有两个机灵懂事又乖巧的儿子。
但他们这一族没有婚配原则,男女相爱并生下孩子都是随心意而为。
所以她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或是部族里还有哪个孩子和她的孩子是同一个父亲。
直到她的大儿子突然有一天发高烧,烧了三天之后已经是奄奄一息。
然后就有个男人自称是这个孩子的父亲,看不得孩子受苦,就给孩子喝了一口他的血。
族里另一个规矩,就是父子心脉相连,血气相合可以病气共同。
也就是说,那个男人想要把孩子的病引到自己身上,帮他分担。
这样孩子就没事了,大人虽然遭罪也能挺过来。
却不料……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