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这都春末了,他肌肤为何如此这般冰冷,之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掌心暖意盎然,似燃着火。
然后,江黎还发现,远处的谢七臂弯里挂着一件黑色披风,应该是谢云舟的。
这个时节他还要穿披风吗?
不免的,她再次生出疑虑,来不及探究,荀衍重重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冷声道:“谢将军你还不走吗?”
谁也未曾料到会发生方才那幕,是以也便谈不上制止一说,荀衍虽然很气,但怕吓着江黎,一直在隐忍着,只是他不知,他还能忍到何时。
谢云舟真当他是死的么?
江黎亲吻了谢云舟,虽是无心之过,但与谢云舟来说,也会是天大的喜事,他眉开眼笑道:“阿黎,我先走了。”
江黎现在哪还有心思同他说什么,脑海中不时闪现出方才那幕,若是这里没有荀衍,她定会对谢云舟发怒。
然而,现下有荀衍,又是在外面,是她轻薄了谢云舟,她这怒便不好再发作了,只得忍着。
三个人三种心思,后面的戏江黎再也看不进去,早早便同荀衍告辞回了别苑。
金珠银珠也看到了那瞬,相视一眼,金珠轻勾唇角,“小姐,谢将军好像很在意荀公子。”
银珠给江黎递上茶盏,说道:“那是因为他看荀公子同小姐走的近,吃醋了。”
江黎停住,“吃醋?”
银珠抿唇点头,“可不是。”
这不是银珠猜的,而是她从谢七口中听到的,谢七那个憨憨说话都说不明白,她听了好久才听懂。
江黎慢慢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异样,轻嗤道:“再乱讲,你们都不要回去了。”
银珠忙闭上嘴,憋着笑不敢再乱说一句。
江黎端着茶盏看向马车外,光影绰绰中,她似是看到了谢云舟清隽的脸,浸润在影子中,像是拂了层薄薄的纱,人看着也不甚清晰,但莫名的,她手指轻颤了一下,手里的茶盏险些掉到地上。
等稳住后,她再抬眸去看时,只有一株挺拔的树,哪里还有谢云舟的影子。
江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悄悄掐了自己一把,提醒自己,别忘了谢云舟之前做过的那些过分的事。
还有她哭过的日日夜夜。
心瞬间变凉,好似冬日的风吹拂在心间。
后面江黎没在想起谢云舟,主要也会是没空想,江藴去了别苑,据说等了一个时辰。
江黎见到江藴神情有几许严肃,随后她敛去,淡声问道:“有事吗?”
江藴轻笑道:“听闻你身子不好,我专门熬了参汤给你送过来。”
“你还会熬汤啊。”江黎对江藴会做饭这事表示怀疑,要知道在江府那些年,江藴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别做熬汤了,便是水都不会碰一下。
“嗯,在尼姑庵时学了些。”若是之前的江藴断是不会如此坦然的,她把食盒放下,让金珠找来碗盏,盛给江黎喝。”
金珠看了眼汤,又凑近闻了闻,没闻到异样,遂,把汤端到了江黎面前。
江黎端详着江藴,挑眉问道:“你不喝吗?”
“这是专门给你熬的,我不需要,”江藴轻笑道,“你快点喝,凉了便不好喝了。”
为了降低江黎的警惕,她还说起了幼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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