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卮女仙忽而冷笑,扫一眼院内的残疾老幼们:
“不过是县官视察,寺僧主持做做样子罢了,伱该不会是心软了吧?”
阿洁脸色寡淡漠然道:“我是剑客。”
“你最好是。”
玉卮女仙冷哼了声,转而问道:
“现在情况不好不坏,谢令姜还是跟来了,对欧阳良翰寸步不离,等会儿他们应该就会来这里。
“咱们最后确认下,怎么处理谢令姜?
“是出手制住她,只斩首欧阳良翰,还是将她也一并做掉了?”
阿洁终于开口,却是淡漠摇头:
“我不杀谢氏女,虽然这并不难。
“这类儒门之内年纪轻轻就晋升极快的读书种子,就没有背景简单之辈。
“一旦动了手,不管如何都会留下些痕迹,若是被阴阳家望气士瞧见了气,追本溯源,就别想跑掉。
“而且说不得,她身上还有看重其的儒门长辈们赠送的护身感应之物,一旦身陨,惹出的麻烦未知。”
“真是麻烦。”
玉卮女仙锁眉,沉思了下,问询:
“那你当时候,把谢氏女制住如何?”
“可以。”
阿洁点点头,悠悠说:
“得加钱。
“小爷与柳子文的买卖,是欧阳良翰的命,换这一柄剑,其它的,得加钱。”
玉卮女仙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不耐烦道:
“那你只要制住谢令姜就行了,欧阳良翰本仙来杀。”
阿洁瞥了面前黑袍女祭司一眼,抱剑歪头:
“这和小爷与柳子文的约定不一样,另外……你这是要抢小爷的功劳报酬?”
“……”
若不是独臂青年周身隐隐散发的朱绯色灵气在玉卮女仙眼里十分醒目,非常能促人冷静和善。
否则若是其他人,玉卮女仙早一巴掌甩过去了,断其颈骨。
不过黎明时分在南轩小院的那一次小冲突交手,倒是让玉卮女仙对阿洁的剑挺放心。
独臂青年怀中的这一柄‘月娘’,由老铸剑师铸造,而且听铸剑师说,似是略微致敬模仿了下蝴蝶溪西岸曾经匠作道脉前辈们铸造过的某一口鼎剑的神话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