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胡同里面走,于洋一边走,一边左右两边的看,不是看人,也不是看摊,于洋专挑停在路边的板车看。
这里的板车总共也没多少,陆野从进到胡同里,也没见到几辆,而且都很破旧。
继续往里深入,胡同后半段卖早点的就几乎没有了,全都是一些赶早来卖菜的,装在藤条编的篮筐里,在东北,这种筐叫做土篮子,一根扁担挑起两个土篮子,装着清晨掐的新鲜蔬菜,几毛钱一斤的开卖。
于洋直到走完整条早市,都没看到合适的板车。
只能是带着失望,两手空空的离开这早市。
没有了拉货的工具,于洋和韩东,干脆就用布包了两个大包,又把大包捆在桌子上,两人一人一边,抬着去了集市。
陆野一个人在家,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抬头一看,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
陆野只感觉自己浑身酸痛,鼻子憋闷,脑子里面跟灌了铅一样,沉的厉害。
伸手一摸自己的额头,滚烫的厉害。
嘴巴干的很,陆野忍着酸痛,坐起身来,见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于洋的被子都叠好了。
起身下地,陆野从水缸里,打了一瓢水,直接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凉水下肚,浑身发热的陆野,感觉舒爽多了。
“我这是感冒了?”鼻子不通气,陆野说话都是闷声闷语的。
这周围哪有卖药的,陆野还真不清楚。
这年代,卖药的一般都是俗称‘小大夫’的人家,都是在自己家里卖,专门给附近的邻居看病,打个点滴、卖点消炎、感冒药啥的。
因为都是无证行医,大门上根本没有什么标识,只有少数有点门路的,才会在大门上挂个‘诊所’的牌子。
陆野才来这里没几天,根本不知道谁家是诊所,身上又没有备着感冒药,这冷不丁的一发病,还真是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么点小毛病还真不值得去趟医院。
陆野把自己的毛巾打湿,盖在自己的额头上,给自己进行屋里降温。
又重新躺下,嘴里发苦,也没什么胃口,好在陆野也丝毫不感觉饿。
可是进了被窝的陆野,刚才明明热的要命,想着按照土办法,捂着个大被,发发汗,排排毒,可是谁知道,这大被捂得严实的,人却越来越感觉冷。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又忽冷忽热,陆野蜷缩在被子,实在难受的要命。
肚子也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陆野又抬头看了一眼表,都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自己还是浑身酸痛,难受的很。
扯掉了被子,陆野把衣服穿好,用凉水洗了把脸,强迫自己清醒一点,离开了家,陆野朝着听风酒楼走去。
一路上昏昏沉沉的,陆野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飘的。
“今儿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陆野才一进酒楼,守在柜台的老板娘便看到了陆野,见陆野只有自己,随口问道。
“老板娘,你这有感冒药吗?”陆野身体有些虚弱,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呦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