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立马上去把贺莽拿刀的压了下来,然后笑了笑,对老汉说道:“老人家,我这位大哥闲久了,就是跟你嘴趣,多有得罪,别见怪啊!”
见那老汉双手紧握着柴刀,虽然发须尽白,但面上皮肤却是不怎么显老化,而且在这一急之间,涨红的脸上更显得有些鹤发童颜,样子甚是可爱。
老汉看了一眼袁缺,说道:“这位俊俏的小老弟说话有些中听,不过,谁会跟这种憨夫打嘴趣呀,别看我老汉年纪大了,论文论武我都不惧怕于他。”说话,还瞥了一眼贺莽,嘴里还“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时不待不禁笑道:“老人家真有个性,贺兄,你还是遇到对手了!”
贺莽收起抡刀之势,于是自嘲地笑呵呵起来,说道:“还别说,这老头还真的挺有个性,越看越觉得可爱,嘴上耍得狠,骨气上也不服输,行行行,我总不能跟这样的老汉认死理吧!”
袁缺看了贺莽一眼,轻轻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对老汉说道:“老人家应该在这一带的山林中生活吧?”
老汉也放下了握刀的姿态,细细打量了一番袁缺,说道:“是呀,怎么啦?”
袁缺笑脸说道:“看来这里的山林你老家是极为熟悉了,我们向你老打听点事情,不知是否可愿如实相告?”
老汉吹了一下胡子,然后说道:“说吧,我看着你顺眼,你且问问看!”
袁缺刚要说,那老汉突然打断说道:“这样吧,我们来一个小赌怎么样,如果你们赢了,我就回答你们一个问题,以此来作为交换条件!”
听老汉如此一说,袁缺几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禁脸上泛起了不可思议的笑。
贺莽笑着说道:“怎么这世上的人都爱赌啊,连一个打柴的老人家都好这一口,可以,我还真有蛮有兴趣知道你想怎么个赌法!”
那老汉轻蔑地白了贺莽一眼,说道:“一看你就不行了,你就别凑这个热闹了!”
贺莽一急,忙转变脸色,生气道:“你……”
袁缺拦住贺莽,还是笑脸对老汉说道:“老人家,敢问你怎么个赌法?”
老汉用手拂了拂白须,然后说道:“老汉我虽是山野樵夫,但自小便对文墨之事饶有兴趣,不如我们就随便来比试一番对对子吧!”
贺莽一听对对子,便马上眉头皱了起来,这对他而言还真是个难事,便不再作声了。
袁缺听老汉要比对联,真是让自己吃惊不小,这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的一个赌法。
袁缺自小到大,虽跟着爷爷也在山野之中长大,在这过程当中,爷爷不仅指点着自己的武功,而且还让他学文读书,对联之事,也是学识于心中,但是如果真要跟人如此对联文拼,那还是头一回,自己心中有无把握也不知道,当然是要试过方知。
见都不说话了,那老汉便提起那捆柴,说道:“没有本事陪我玩,那我就走了!”
袁缺忙叫道:“老人家,请留步,我们可以一试!”
那老汉见袁缺如此一说,有些小激动,便把柴丢了下来,但是柴刀却一直握在手上,笑着说道:“好哇,好多年没有人跟我玩了,那我们就开始喽!”
袁缺笑着点了点头。
苏流漓在旁边拉了一下袁缺的衣角,悄悄地说道:“你行不行呀,这个我们可不会!”
袁缺说道:“姑且一试吧!”
老汉眯了一下眼,脸上自是泛出悦色,说道:“深山遇兽相问事,不知可言人语?”
贺莽虽然不太懂其道,但也听得出这句是在骂他们是兽,正要气上心来,还是被袁缺拦住了。
袁缺也知道这老汉如此不客气,还真是有些莫名奇妙,当然文以妙喻当彰其心,竟然老汉心中有气,借以上联来抒发出来,权当文字游戏,也不足以欺心骂怀。
袁缺想了一想,便说道:“旷野逢妖借答疑,难揣安有鬼心!”
老汉见袁缺竟然说出了自己的下联,脸上自是有些欢喜,细细打量一番,不断地拂须重意,不断地点头称好。
苏流漓见袁缺竟然能对上来,想不到自己心上的人不仅武功冠绝,文墨之功也是颇有造诣,那种爱意眼光瞬间把袁缺罩住了。
贺莽竟然拍手叫好,这一下心中放下了石头。
时不待见贺莽这般激动,笑着轻声说道:“时兄,你如此激动,你可解其中的意思?”
贺莽笑了笑,说道:“咳,我虽然不懂作对,但听便能听出其中意,这老头骂我们是兽不说人话,而袁兄弟却说老头是妖藏有鬼心思,哈哈哈,妙极!”
老汉也笑了,说道:“是的,还行,勉强算对了上来,既然言已出,那你就问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