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顿时不再说话,都围了边上,那肖大夫仔细的翻看着伤者身体。护士长此刻一边手中还拿着个一个本子对那背那伤者来人问道:“患者叫什么名字?”
护士抬头一看,这时才看见胡紫倩还没有测上血压,急忙道:“快测啊!”
胡紫倩心神特紧张,被护士长这么一喝,差点没吓的哭出来,她什么时候见过这场面,太血腥了。
梵江赶紧过去,走到胡紫倩跟前,小声说道:“别紧张,没事!你在边上看着!我来吧!梵江血压计从她手中接了过来!”
那人神情未定,将乌黑的大手一抹额头上的汗珠,抿抿那发干的嘴唇道:“他叫王家军。“
“哪人,多大了?”护士长一边记录,一边问道。
“他是就河南人,住在晋钢,是我们厂里的员工。今年二十三岁!”那人呼哧的喘着大气。、
肖大夫这时抬头对正在绷袖带的梵江道:“行了,别测了。推进抢救室,先监测上,快速建立静脉通路,病人身上多处骨折,可能头颅也有骨折。“
那张老护士,已经从配药室走了出来手中端着液体和输液工具。梵江将那血压计和听诊器忙递给了一旁的胡紫倩,忙于那个工人一起,将平车向抢救室里推去!
梵江刚将病人推入抢救室,却闻那身后喊道:“来了,主任来了!“
一个老头,有五十岁的样子,身高一米八的个头,但头发略有些发白,国字脸,一脸严肃,却不失稳重与刚猛。那急诊科主任快步走了过来:“什么情况!”
肖大夫立即迎了上去,道:“主任,可能是脑部撞击,而且全身有多处骨折,与外伤,还有重度烧伤,而且失血过多!已经检测上了,并建立了静脉通路!“
主任想都不想,便对旁边的刘楽道:“乐乐,给神经外科打电话,还有骨科的大夫,对了还普外科的大夫。叫他们都下来会诊,说有重病人!”
说完,主任便朝抢救室行了进去,这时护士长便开始赶人了,吼道:“出去,家属都出去,只留两个人就够了!”说着将那些工人都推出了抢救室门外。
胡紫倩已经给病人扎上了袖带,夹上了血氧探头!梵江也那伤者的外套给脱掉,将里面的衣服掀起来,将电极片贴在胸部的三个部位,分别是左锁骨上缘,右胸上缘,与左腋中线第七肋骨间,忙将监护仪上的导线拉了过来,夹在电极片上!这时胡紫倩已经启动了监护仪!
张护士和护士长两人却焦头烂额的,在低头寻找着血管,好扎静脉留置针。却死活半天也没扎上,却是那伤者胳膊上和手上均是血迹,模糊。她俩又是擦,又是找血管……
主任看了一下伤者的伤势,这时胡紫倩看了一眼监护仪,很专业对主任道:“主任,现在病人的的收缩压是84,舒张压是52。呼吸每分钟12次,心率每分钟98次,血压饱和度80%。整个人都处在深度昏迷状态!“
主任点点头,再看一眼那护士长已经把留置针扎在了伤者的左侧胳膊上,主任忙道:“肾上腺素一毫克,静推先给上一支。“
护士长忙将此记录下来,张老护士稳重而不乱,转身在早就准备好的急救车里,拿出一个五毫升注射器和一支肾上腺素,并口中重复道:“肾上腺素一毫克“然后,打开忙抽了出来,从静脉推入!
主任这时才回过头来,对一旁紧张兮兮的那个工人道:“这个病人是怎么伤的?”
这时刘楽已经打完了电话跑了过来,主任看着她道:“通知了么”
“恩。通知了,说马上就下来!”刘楽说道。
那工人舔舔嘴唇发干,听着大夫的对话,心里稍稍安稳了下来。他咽了口唾沫忙道:“我们是晋钢东区建安铁厂的工人,两个小时前,家军他负责看护锅炉,谁知那锅炉突然崩塌,他人稍微离的远一些,他可能看见不妙,便转身跑。……”
这人说着过程的时候众人都是心神一紧,那胡紫倩和刘楽更是惊吓的轻咦一声。
那人又道:“他还被一口崩塌下来的大烟筒给砸伤了。我是第一个听见响声的,就赶紧跑过去,就见他被压在烟筒下面,而且还有很多铁块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埋在他的身上,当时那些东西都是高温的,把他拖出来之后,已经……“说道此处,他双眼不禁红彤彤的,是在说不下去了。却是旁边的另一个工人拍怕他的后背,接着道:“大夫,你看。他还这……会不会威胁的生命啊!这孩子还小,而且家又不是本地人,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们……还,怎么跟他家人交代啊!”
一时间,抢救室里突然沉默了下来,是啊!二十三岁的小伙子,年纪轻轻,若是如此便断送了性命,真是叫人于心不忍!
主任淡淡道:“我们会尽全力的抢救!”说着还不是的盯着那监护仪,看着上面的生命体征检测,一时间还威胁不到生命。就等那会诊的大夫过来,看最后的结果了。主任又道:“这事算工伤,你们的老板呢!他可能需要手术,头部骨折,里面肯定有淤血而且很严重,这只是目前的一种假象,还需要进一步的诊断。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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