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聂晨的话,我心里面有些犹豫。聂晨对我说,从这个胖子的话来看,一旦他们得到了那东西,好像就什么也不怵,敢跟我们明刀明枪着来了,所以,我们必须要阻止。而唯一阻止的办法,就是从他们手里拿到那个什么网,赶在他们之前,我们把那东西给收伏了。如果不趁现在动手,等他们跑了,就没机会再动手了。如果真像这胖子所说的,我们没有网,抓不住那东西,无功而返的话,那么,那东西后面迟早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聂晨说的对,可是他们这么多人,提了好几个包,也不知那什么网在哪个包里,况且,包他们都随身带着,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网偷走,并且全身而退,无异于难上加难。
“晨晨…”我透过玻璃朝厨房望了望说:“这些人心狠手辣,那个丁子朋肯定是他们杀的,他们连自己人都杀,万一我们要是不慎落入他们手里,肯定不会再像当初在那地下工事时那么好运了,所以,我自己去偷那网,你离开这里…”
“你想把我撇下,独自去赴死?”聂晨问我。
“不是把你撇下…”
“那你什么意思?”聂晨哼道:“我告诉你冷雨,当初在我家,我的卧房里,你把我的心伤的千疮百孔,如果你不给我修补好,就想撇下我一了百了,门儿都没有,哼!”
“你这家伙…”
聂晨凑在我耳边说:“我长这么大,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心碎欲死。我不管,你把我的心伤的七零八碎,一塌糊涂,所以我赖住你了。心伤还要心药医,你一天医不好,我就缠你一天,一辈子医不好,我就缠你一辈子,你休想撇下我…”
我正要说话,聂晨把我推开,“再说了,本小姐中了邪,后面还要靠你救呢,你个傻小子自己去偷那网,不稀里糊涂把命送在这里才怪,到时谁来救我?放心吧,有我在,我们都不会死,要死也不会死在这些人渣手里…”
“难道你有什么妙计?”我愣问。
“当然…”聂晨笑了笑,“想知道么?”
“嗯嗯。”
黑暗中,聂晨扬起脸说:“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
聂晨把我一推,“别磨蹭了,快把衣服穿了我们出去,也不怕羞…”
先前聂晨把自己的上衣也给脱了,眼下我们匆匆忙忙把衣服套上,来到屋门口。
聂晨说:“这家这个大爷和他们没冤没仇,也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为了免生事端,他们不会把他怎么样。胡永生之前通过这大爷想要叫开我们的门,现在我们给他还回去,我们也通过这大爷,想办法得到他们手上那网。”
我心里有些没底,“这大爷糊里糊涂的,能行吗?”
“试试吧,没别的办法,开门…”
我把门插划开,轻轻拉开门,冷风一下扑进屋,聂晨急忙捂住嘴,靠住了我。
我带着聂晨,眼睛盯紧厨房,很小心的,一步步往那老头儿那间屋子走。
走着走着,厨房的门‘吱嘎’一声响,我急忙把聂晨一拉,闪在了院中的一棵老树后面。门开处,那个叫吴满仓的打着嗝走了出来,摇摇晃晃进了厕所。
我攥着拳头,耐心的等待着,好一会儿,那个吴满仓提着裤子走出来,回了厨房。我们便起身继续走,终于来到门前,我们迅速的,一先一后闪进了屋里。
煤油灯下,只见那老头儿正蜷在床上睡觉,关屋门的声音把他给惊醒了,他坐起来,惊恐的看着我们。
“你俩是谁?干嘛嘞?”
“大爷你不认识我们了?”聂晨问。
老头儿用力搓搓眼睛,上下把我们看了看,松了口气说:“是你们啊…”
“嗯嗯!”
“你们咋…”
“大爷,嘘嘘,小点声音…”聂晨朝外面听了听,忽然表情一变,往床上一坐,抓住那老头儿的胳膊,哭声说:“大爷,求求你帮帮我们…”
那老头儿吓得直往后缩,“这干啥嘞?”
“你们家来的这些人,他们都是坏人,他们之所以过这里来,还冒充警察,就是来抓我的…”
“为…为啥抓你?”
“大爷你听我说…”聂晨抽了抽鼻子说,“我是一个大学生,今年暑假找工作的时候碰到人贩子了,为首的就是外面那个死胖子,他们把我卖给了那个姓胡的,也就是刚才冒充警察的那个人。新婚之夜,我趁他喝醉酒逃了出来,好不容易才跟家人汇合,打算在你们村上过一晚,明天就离开这里。没想到,他们居然追了过来。我爸跟我爷爷,也就是下午跟我们一起的那两个,他们去找车了,到现在还没回,可能是遇害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