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紧包带,我的双脚转了一个方向,目睹着官疤离开的背影,眼神坚决起来。
也许,这就是抓住黄鑫文的最后一个机会了。
我不敢追得太紧,但是我对如梦再熟悉不过,看着他上了二楼,我数了数包间的窗户,瞬间算出了房号。
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没等我转过拐角,突然两个黑衣的大汉伸出手,将我拦在外面。
他们身上都有一股刀尖舔血的肃杀气息,低眼冷冰冰看着我,顿时让我一阵寒噤。
“这里已经被包场了,你明天再来吧。”
额头上的热汗慢慢往外冒,我大着胆子,声音在口罩后显得瓮声瓮气,“我是员工家属,来找人的。”
“不行,下去!”
没有办法,我只得慢慢转过身,断了这个念头。
算了,我贸贸然地去找还是太鲁莽,不如——
没等我想完,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喊声,唤住了我的脚步,“你等一下!”
背对着僵硬身子,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里涌去。
巧姐言笑晏晏,对着两个保镖解释,“这是我的干女儿,来和说说话的。”
那两人犹疑了一下,最后后退了一步,“快去快回。”
然而,这时候我已经不想去再去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点,我会遇见巧姐,还会被她认出来!
僵硬地被她拉进了二楼,她白皙的手臂揽着我,身上依旧是那股花开盛极的眩晕香气,袅袅钻进我的鼻子里,搅得我隐隐犯恶心。
直走到那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巧姐松开了我的手臂,手指撩了撩耳畔的卷发,“好巧啊,没想到咱们还有再见的一天。”
嘶哑地动了动嗓子,我说不出话来,只是直直地看着她。
时光在她身上几乎没有留下残忍的痕迹,依旧是风韵妖娆,眼中含丝,合身的旗袍在幽紫的廊灯映照下浮动着金光。
轻轻一笑,她伸手想摸摸我的肚子,我却反射性地护住,惹得她一笑,“没有想到,现在小小扇子都有了,人呐……”
我没有吭声,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将我拖进来,只是埋头随她说。
果然,她不是抓我来故人寒暄的,“你刚刚跟着一位客人,你认识他?”
咬咬牙,我说,“不是,就是有点眼熟。”
饱含深意地哦了一声,巧姐顺着我的话说,“那需要我帮你去请他出来吗?”
“不用了。”我含糊地说着,额头上的汗却越来越多,手心里都潮哒哒的。
幸好,她没有再多说,领班及时出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巧姐,蒋少东已经到楼下了!”
“好,你先下去吧。”理了理披肩,巧姐指了指后面的一处暗角,那里被高大的盆栽和观景喷泉挡住,人站在背后是看不见的,“你先去那里等一下,等客人进门之后再走。”
二楼只有一个下楼的楼梯,直上直下,我点点头,走去了角落里,免得冲撞到她的贵客。
也就在我刚刚站到暗角的时候,官疤的房门打开,鱼贯而出一众男|男女女,官疤站在队中,甚至都只能走在中游。
看着他对其他人恭敬的模样,我忍不住又将身子缩小了点——比官疤还要恶的恶人,那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