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恩情不自禁停下脚步。
“祸害?这个词是不是用的有点过了?”
“我想带希罗去一趟竹庙街,你觉得怎样?”
雷漠很坚定地看着李度恩。
他很了解他,他知道度恩对希罗有好感,但同时,也相信他在关键问题上,不会那么意气用事。
“这件事,最好还是跟爱修觉商量一下。”
“好,我明天就去找爱修觉。”
“雷漠。”
度恩忍不住又叫住了他。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我的意思是,她刚刚才脱离那个该死的家,现在又要面对我们对她的质疑,实在有些不公平,她和景寒一样大,还是个孩子,我们是不是太……”
“度恩,”他几乎立刻就打断了他,“我们已经在生死边界走过一遭了,有很多秘密,现在只能你知我知,就连景寒都不能全盘托出,并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我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你不想让她们陷得太深,你怕她们会和你一样遭遇不测。”
“老实说,跟我在一起,你就不怕么?”
雷漠看着他的眼神从未像现在这样,发自内心,毫无保留。
“在索马岛我就对你说过,我和你,活着,死了,都是亲兄弟,有这句话,怕还是不怕,都已经不重要了。”
“但景寒和希罗,跟你我不同,我的确需要伙伴,没有你们我无法登山,但是,我相信不是所有能够和‘死亡之舞’发生感应的人,都可以成为我们的伙伴。坦白说,和希罗相遇究竟是一个偶然还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我现在真的不能确定,因为,她的能量太深不可测了,尤其是她已经在我们面前多次无法预估地爆发过,她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你也看到了,也许她真的如你所说,本身就是一个宝藏,但眼下,我觉得,她更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我必须考虑清楚她是否真的是一个合适的伙伴。”
“去竹庙街就一定能让她暴露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总得试一试,我才放心。”
度恩不打算再劝他了,也许,这一步雷漠不做,爱修觉迟早也会做。
究竟是她身上的石头具有异秉,还是她本身,必须得有个明确的答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