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男人,为了阿萱争风吃醋,紫瑜郡主自然是不乐意的。当下便是拉了拉粱煜的衣角,一脸的可怜巴巴,“煜哥哥,我的脚好痛,我们回去好不好?”
粱煜这才收回了视线,看向紫瑜郡主,“还能走吗?”
紫瑜郡主咬着唇,“应,应该可以……”说着,便是才尝试着走了两步。可那痛苦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忍心。公孙羽下意识地上前来,但粱煜却已是一把将人抱起,转身便大步往府邸走去。看着粱煜那干脆利落的动作,阿萱眉心微拧。怎么说呢?就感觉站在原地的自己,挺尴尬的。她看向公孙羽,却见对方的脸上拂过一丝狠厉。却在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又变得满眼宠溺。阿萱心中不禁冷笑。能跟粱煜相提并论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货色?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粱煜那阴冷至极的声音,“还不跟上?”
怒意满满。阿萱翻了个白眼,这才转身跟了上去。紫瑜郡主的确是扭得不轻,脚腕肿了一大片,只是她口口声声说着‘没事,煜哥哥不要担心。’倒显得她格外懂事了。阿萱双手抱胸,倚靠在门边看着,只觉得,紫瑜郡主的手段比起从前,倒是高明了几分。军医替紫瑜郡主上了药,只说未曾伤及筋骨,却也得休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好。阿萱没有说话,嘴角还是悬着那幸灾乐祸的笑。其实这等小伤,她出手,三天就能下地了。可,她找不到出手的理由。“煜哥哥,我真的没事,我这几日不下床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的。”
紫瑜郡主那乖巧的模样,配上她那张清纯无辜的小脸,哪个男的瞧了能不动心?粱煜沉着脸,没有说话。紫瑜郡主却是咬着唇道,“煜哥哥,我阿兄也是因为担心我才会千里迢迢地寻来,你可不可以不要怪他……”温柔,善良,娇弱。当真是这世间男子最喜爱的品格,都齐聚在她身上了。阿萱就这么冷眼看着粱煜安抚紫瑜郡主,不由得开始想,兴许自己上辈子就输在了这儿。毕竟,紫瑜郡主那做出来的姿态,是她历经两世都学不会的。心中一声冷笑。她转身就回了自己的住处。却不料,有客不请自来。“这株槐树,生得真好。”
公孙羽正立于槐树之下,阳光透过枝叶,斑驳洒落在他身上,倒是让他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温润之气。分明是与粱煜一样,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身上却毫无戾气。要么就是他天性如此,要么,就是他太能装了。阿萱眉心一拧,“是啊,这么大的槐树,应该是能招不少的鬼的吧?”
一句话,便将公孙羽营造出来的儒雅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槐树招鬼虽是迷信,可摊上凌城被屠杀了上千百姓这事儿,不论谁听了都会觉得心里毛毛的。更何况,那槐树下还有一滩已经发黑了的血迹。公孙羽看向阿萱,“娘子可真是煞风景。”
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退离了那棵老槐树。阿萱不由得被逗笑了,“怎么?堂堂公孙将军,杀伐无数,居然怕鬼?”
“娘子这话错了,为夫怕的不是鬼,而是未知。”
他给自己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阿萱也不拆穿他,自顾自进了屋。公孙羽便也跟了进来,扫了一眼屋内的陈设,不禁挑眉,“娘子这儿,倒是比紫瑜那院子瞧着舒坦。”
“我不喜太过奢侈的陈设,便选了此处。”
阿萱淡淡应着,在桌前坐下,抬手泡了一杯茶,递给了公孙羽。公孙羽坐在了阿萱对面,接过,轻抿了一口,而后点头,“不错,娘子这品味与为夫很是相似,相信成亲之后,你我定会凤协鸾和,举案齐眉。”
阿萱没给自己倒水,却是双手撑着脑袋,看着公孙羽,“你就这么肯定,我一定会嫁给你?”
“为夫与陈国交战数年,战功可不比粱煜少,向皇上讨一个老婆又有何难?更何况,粱煜亲笔写了婚书,哪有反悔之理?”
“可……你在边境都已经这么多年了,战事都还未能解决,回京之日更是遥遥无期,我总不能一直等你。”
“娘子放心,陈国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了。至多一年,为夫便能回京娶你。”
公孙羽信誓旦旦,眉宇间染着几分自傲。阿萱微微歪了歪脑袋,“可,你的义妹说不会让你娶我的。”
“哦?”
公孙羽挑眉,“我瞧着她今日对你,很是亲切啊……”一口一个阿萱妹妹的,不是吗?“都是装的。”
阿萱嘴角勾着笑,“你可知,她为何这么恨我吗?”
公孙羽没有应声,只低头饮着茶。“因为我设计让她与仲太傅之子睡在了一起,她想嫁给粱煜的梦灭了,所以啊,她恨不得我死。”
谁人不知,公孙羽最是疼爱他的义妹,阿萱这样说,就是故意激怒公孙羽。可,公孙羽的脸色并无多大变化,放下杯盏,道,“此事,为夫有所耳闻,是紫瑜先设计害娘子,娘子不过反击而已。”
闻言,阿萱脸上的笑意微微有些僵了下来。她从前与公孙羽,并无多大的接触,今日却发现,这人的城府非比常人。居然听到了这种事都不生气。当初,粱煜可是气得差点与她决裂了。阿萱坐直了身子,脸上笑意全无,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公孙羽。公孙羽却好似没有发现阿萱的异常似的,只好奇问道,“不过,娘子为何不生气了?”
“我为何要生气?”
“因为,为夫一直在喊你娘子啊!”
之前,她可是差点把他的脸皮都捏碎了。闻言,阿萱却是勾唇一笑,没有回答。可,公孙羽却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娘子你……”声音,骤然沙哑。公孙羽面色一惊,再开口,却是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有那张惊讶的嘴巴一开一合,却没有半点动静。阿萱这才冷笑道,“毒哑你,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