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个徒弟,淮安和留恕到是经常出门转一转,他们也没有来过京城,看着哪里都觉得惊奇。
夏青上门的时候是留恕在照顾师傅,与单纯的淮安不同,留恕是大家子弟,见过了相互倾轧,并不会把自己的情绪表现的太明显。
对于夏青和许中他也早有耳闻,师兄淮安说了两个人不少的坏话,但是最后详问之时也会别别扭扭的表示,两个人确实不俗。
至于师傅对于两人的评价更高。
不过相比起师傅的交口称赞,他其实对于淮安口中的坏话更相信一些。
夏青和许中几乎是瞬间感受到淡淡的敌意,他们是从宫里出来的,没有什么地方能比那里更敏锐了,何况他们是赢家。
对视一眼,夏青还是很和善地道:“烦请郎君通禀,夏青与许中前来拜见。”
留恕垂着眼睛口吻没有多大起伏:“两位稍等,师傅才刚刚起身。”
夏青和许中就在门外等候了一会,留恕才再一次推开门道:“二位请进。”
许中将背在后面的手放下,理了理衣袖,端放在腹前,显得很是恭敬。
刚才还有些端庄的夏青却学着许中刚才的样子背起了手,慢慢悠悠走进了房间。
穆云生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热闹场景,桌子上已然放好了三杯茶,只等着人落座。
夏青和许中双双行礼后落座,穆云生没有在倾身回礼,很自然的接受了,然后道:“你们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要慢一些。”
许中有些哧然,毕竟上一次他们的会面不是多愉快,夏青到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又成了以往那样厚脸皮的样子。
闻言很是自然的接口道:“路上风景迷了眼,先生这些日子可还住的习惯?”
穆云生笑着摸了一把胡子道:“比我想的热闹些。”
夏青笑:“京城当然是最热闹的地,不过先生这恐怕也热闹。”
闻言,坐在一旁给三人煮茶的留恕抬头看了一眼夏青,又看了一眼不怎么说话的许中,继续低头,用小蒲扇扇着炭火烧水。
穆云生看了眼外面嘻闹的人群,笑言:“众人求名利,可不得找个地方扬扬名吗?我一个老头子反倒成香饽饽了。许大人肯定更不遑多让吧。”
穆云生一早就看出了许中的不自在,说实在的,当日是很伤心,但是过后反而又有些说不明白的感觉。
原来为妻子出头是这样的滋味吗?
他竟从来无缘体会过。
许中听到穆云生的话微微抿了抿唇,低头道:“世人如此,先生比之于我见地深远。”
穆云生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不再进行这个话题,着重问起这次进京的正事来。
夏青其实是有些迟疑的,毕竟当初说好她不再插手的,一时岔神,穆云生自然也能注意到,他挑眉看了一眼安静的端坐在一旁的许中。
略带着两分揶揄:“怎么,许夫人是因为许大人在此,才如此贞静少言吗?”
夏青和许中的眼睛对视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许中竟然有些羞涩的转过头去,夏青一下子就放松许多,看着许中调皮地挑了挑眉眨了眨眼睛。
穆云生也看的津津有味,夏青放松了心情就大胆开口道:“我不是害怕先生怪我擅自插手嘛?毕竟先生之前不是说不想和我同流合污?”
怎么揶揄回来,就要怎么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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