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寒初蓝在心里咒骂着,太倒霉了,这大过年的,又是此刻,她竟然来了葵水,而且还会腹痛。穿越后,她已经经历了数次的葵水报到,那几次只会隐隐地痛,这一次却痛得让她忍不住要抱腹,很想倒地大滚几圈。
在二十一世纪里,她也是个倒霉的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的,看过几次的医生,打过针,吃过药,都无法根除,只能稍减痛苦。老妈告诉她,女人就是要受苦的,等到生了孩子就不会痛的了。寒初蓝在前生还没有嫁人,她也不知道老妈子的话到底对不对。
穿越了,没想到这个痛还是无法摆脱。
老天爷既然会变换别人的灵魂,怎么不把她塞进男儿身里当个男人?也不用再受这种难言的痛楚。
“蓝儿,是不是肚子痛?你在里面吃了什么?是不是她给你吃了什么?”夜千泽瞧着爱妻那痛苦难受的样子,一颗心如果掉进了油锅里滚炸一般,又痛又急,偏偏他问了两遍,寒初蓝都没有回答他。
寒初蓝不好意思告诉他,她是葵水来了。虽说两个人是夫妻,她也不好意思。
勉强地站直身子,她微红着脸,小声说道:“我没事,我们快走——”她忽然紧抓着夜千泽的手臂,急急地催促着:“千泽,快,快带我走。”
一会儿弄脏了裙子,她就糗大了。
今天的老天爷就是与她过不去。一大早就被太皇太后折腾,好不容易折腾完了,还要被腹痛折腾。
“蓝儿怎么了?”
走在前面的夜沐察觉到寒初蓝的不对劲,停了下来,关切地扭身问着。
元缺更是几大步就跨过来,声音里也掩不住他的焦急,他一边伸手就要去帮寒初蓝把脉,一边说道:“刚才太皇太后让她吃了一碟冷却的炸三角,估计是吃坏肚子了。”
夜千泽一听寒初蓝吃坏了肚子,原本担心焦急的脸瞬间就黑得像雷公,要不是扶着寒初蓝,他已经质问太皇太后去了。这么冷的天,皇祖母竟然让他的小妻子吃冷却的炸三角。皇祖母有什么不满的,都可以冲着他而来,何必为难他的妻?
天哪!
寒初蓝的脸是又红又白的,夜千泽一个,她都不好意思说了,元缺还要凑一脚来,再添上自家公公……
“我没事,我没有吃坏肚子!”
寒初蓝顾不得腹痛了,用力又激烈地拍开了元缺伸来要替她把脉的手,又挣脱了夜千泽的大手,红着脸就跑,把三个男人都撇在身后。
“蓝儿。”
“寒初蓝。”
夜千泽和元缺反应特别快,她一挣脱夜千泽的扶持跑开了,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就掠去,寒初蓝就算是跑的,也没有他们的速度快,转眼之间她又落回夜千泽的手里,元缺想拉她,手还没有碰到她,就被夜千泽冷冷地一掌拍开,两个男人不着痕迹地过了一招。
“让我替她把把脉,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元缺冲着夜千泽低叫着。
夜千泽也会把脉,但他只能诊断出人体内有没有受内伤,有没有中毒,并不是真的什么脉都能诊断出来。听到元缺的低叫声,夜千泽也没心思和元缺斗,毕竟元缺是大夫,他捉拉住寒初蓝,低柔地哄着:“蓝儿,让他替你把把脉,好吗?”
寒初蓝此刻特么的不喜欢自家相公对她的担心,她都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自家相公还要紧拉着她让元缺把脉。她又没有病,不过是女人的通病而已。
“千泽,我没事,我肚子不痛了,真的……”说不痛,又绞痛起来。寒初蓝连话都没有说完,秀气的眉因为腹痛而蹙了起来。
见状,夜千泽不再让她作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施展轻功往最近的一座宫殿掠去,也不知道是谁的宫殿,把里面的奴才们都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刺客,正想大喊“有刺客”,就听到夜千泽低吼着:“最近的房间在哪里?带路!”
一名倒霉的宫女被夜千泽单手掐住脖子了。
他这个样子,教人家宫女怎么回话?
“刺……刺……客!”
在院子里清扫着积雪,以及正在往门上贴着过年的对子的奴才们,结结巴巴地叫嚷起来,音才落,又看到两道人影如鬼影一般飞了进来,更把他们吓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待到那两道人影停下来时,他们惊赫地发现了,其中一个是元国舅爷,一个是当今的摄政王。
再看那个掐着宫女脖子,还在低吼着让人家带路的男子,俊美如同妖孽,长袖衣袂飘飘,更添几分邪魅,却是他们没有见过的,但从衣着上看,他们可以确定这个妖孽男子应该是皇亲国戚。
“千泽,你放手,你掐死她了,你掐着她的脖子,你教她怎么回答你!”寒初蓝此刻才回过神来,实在是自家相公的速度太快了,她这个才学武功的入门者,哪里能跟得上他的反应。瞧见宫女都要被掐死了,她连忙挣脱下地,伸手就去扳着夜千泽的大手。
夜千泽醒悟过来,手一松,宫女捡回一条命,软倒在地上。
“摄政王,元国舅,有刺客!”
一名太监跌撞到元缺和夜沐的跟前,惶惶地指着夜千泽。
元缺理都不理他,越过他就走到夜千泽的身边,一弯腰就把软倒的宫女提起来,向来笑容挂嘴边的他,也冲着宫女低吼着:“最近的房间在哪里?”
这些男人,急起来的时候,怎么都喜欢吼人呀?难道不知道他们的吼声很吓人吗?人家都被他吓傻了,哪里还能反应过来?
寒初蓝真的服了眼前这两个男人,自家相公慌慌乱乱情有可原,这个元缺向来淡定,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浅浅地笑着,一副泰山崩于前也不会变色的,此刻也学着她相公吼人,啧啧,这是接触的次数多了,近墨者黑吗?
“元缺……”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