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了被扔飞的庄严,凌青无视庄严那张因为被扔变得阴郁无比的脸,想想庄严是斗笠杀手的头子,放眼整个大星,除了当今皇帝,谁都忌讳他三分,他也是除了皇帝之外最为目中无人的,此刻却被一个怪老头子轻易就制服了,还喂他吃下了十香软骨散,导致武功盖世的他,变成了一个软绵绵的无用之人,随便这两个怪人想扔就扔,庄严觉得这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谷主。”接住了庄严的凌青飞跃到谷主的面前去,把庄严往旁边的路上一扔,庄严又像破絮的棉花被扔到地上去,摔得他痛死了,却无力爬起来。他知道服下了软骨散就会变得软绵绵,可是这个怪老头的十香软骨散却比任何人的软骨散都要厉害,让他一点力儿都使不上。
“谷主,求求你随属下去找少谷主吧。”凌青扑跪到谷主的面前,不顾三七二十一一把抱住了谷主的双腿,乞求着。
他要是无法带着谷主追上少谷主,少谷主会怪他办事不力,也会扒了他一层皮。
唉,为人属下就是这么的困难,有这样的主子,更加让人头痛不已。
“哼!”
谷主重重地哼着。
“谷主,求你救救属下吧。”凌青请求着:“谷主要是不去了,少谷主可是会把属下给咔嚓掉的。”
“我就是生气。”
谷主像个孩子似的嘟起了嘴,那头白发被他整得直竖起来,庄严看得大惊,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生气的时候可以让所有头发都直竖起来。
“谷主要真的生气,可以找少谷主诉说去呀。”凌青直抹着汗,犯不着这样折腾他这个当属下的。
谷主忽然沉默着,片刻,才说道:“好吧,看在你小子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老夫就勉强地救你一命。待老夫看过那小子,要是不对眼,老夫还是不会救他的。”说着,谷主扭头一闪身便飘出了十几米远,那速度又让庄严暗惊,不知道这个怪老头到底是何方高人,武功那么的高,他都是一流高手了,却在十招之内就被怪老头制服。
“谷主,等等属下。”凌青跃起来就去追谷主,忘了被他扔在路边的庄严。
走远了,凌青才记起了庄严,又掠了回来,有机会逃走,却无力逃走,庄严重新回到凌青的手里,被凌青像拎小鸡似的拎走。
这些人都是高人!
庄严为自己竟然不识这些高人而心生惭愧,怪不得自己会落入对方的手里。
寒初蓝等人白天赶路的时候,一般是不会找地方落脚的,只有在中午的时候,寻个阴凉的地方,大家就地休息,吃些干粮喝些水。
快到中午的时候,前方有片草地,草地旁边也有些树,树的影子倒影在草地上,倒是算得上阴凉,可以避着阳光的暴晒。
“千泽,让大家就在草地上休息一下吧。”寒初蓝看看天空上的太阳,正中,估算着时间在十二点左右。大家应该都饿了,被李氏带着的夜璃睡了一个上午,刚刚醒转,肚子饿了,又在哇哇大哭,同坐在马车内的周妃等人忙着哄他。
孩子饿了,就算再多人哄,还是哭闹不止。
千泽嗯了一声,叫着不远处的余许,通知大家在草地上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喝点水再继续赶路。
夜无极对追杀他们还是不死心的,就算他们甩掉了追兵,夜无极给各州各府都下了通缉令,责令各州各府遇着他们,一定要截杀,所以他们一般都会避开那些人,晚上投宿时也是尽量找农家借宿,夜沐的亲兵及余许等人,大都是在野外扎营,这样夜千泽等人因为人数少,而不会引起怀疑。
千泽跳下了马,走到同样跳下了马,就想钻进马车内喂儿子的寒初蓝身后,叫住了寒初蓝。他把一个水壶递给了寒初蓝,又把自己身上带着的干粮,就是寒初蓝清晨做的包子,都一并递给了寒初蓝,心疼又歉意地说道:“蓝儿,委屈你了。先把壶里面的奶喝了,吃点东西再喂平安吧。”
奶孩子的人,要多吃,要有营养,他的妻子跟着他逃亡,什么都没有得吃,夜千泽觉得对不起寒初蓝。寒初蓝笑着从他的手里接过了水壶,也没有问他又去哪里弄来的奶,孩子要吃,他总能变着法儿弄点奶来给她喝,这样她的奶水会显得充足一些,可以喂饱儿子。
拿过一个包子,寒初蓝就着水壶里的牛奶吃着包子。夜千泽在一旁柔柔地看着她吃,马车内的儿子还在哇哇啼哭,她心里着急着要去喂儿子,吃得很急,夜千泽心疼地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心疼地劝着:“蓝儿,慢点吃,别咽着了。”
“平安哭得那么厉害,哪还能慢点吃。”
寒初蓝三两下就解决了三个包子,喝光了水壶里的牛奶。踏上逃亡的路上,儿子又是个小哭猫,培养了她吃东西神速。
嘴里的最后一口包子还未咽下去,寒初蓝就急急地钻进马车去抱儿子,连夜千泽没有吃,她都没有留意到。
周妃扶着夜沐下车走动走动。
寒初蓝在马车内喂着儿子,有得吃了,夜璃的哭声消失不见。
夜千泽没有进马车内,而是站在马车的旁边,默默地吃着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