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禀告过也就是了,玄晟是怕自己与他生气,才没那么小气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又没多爱他,何必多求。
接着看窗外的梨树,梨花白嫩,转眼间天色便转暗了。
梁翠进门来送安胎药,她直起腰板来把碗接过,嗅到药里有丝甜气,觉得奇怪了问道:“今日是换药了?”
“娘娘不是说药苦吗,陈太医便吩咐奴婢往药里加了些蜜糖,这药都是奴婢眼看着熬的,不会有事的。”回道。
陈草木这家伙做事总会留个小心机,瞧着这势头估计要高升了,如今忙到想见他一面都要先问他有没有空。
好像听说萱妃也看上了他,她倒是不忌讳陈草木与自己的交情。
又添了花宜宫,兼顾四个地方,似乎太医院都成了摆设,只显他一人。
正喝药见丽妃进了门。
正要起身却被她拦下,“你坐着吧,与我还顾及什么。”
宫人为她搬了椅子来,她与慕容漪相对坐着。
那碗药喝尽了,抹了把嘴巴和她闲说话,“姐姐怎来了,白天走了一日还不累么。”
“我是听说今晚皇上又到萱妃那儿了,过来和你解解闷。”随口说道。
原来是为了这个,这又不是第一次,哪回不是有了旁人就甩开眼前的,入宫日子虽短也习惯了。
“我啊,唯恐他来我这儿。”一甩手绢抵在鼻子下,越来越像个少妇样子。
被丽妃取笑道:“哪有人不盼着皇上的,你的脾气倒见长了。”
“姐姐不就是。”应道。
梁翠拿了几碟子小糕点来,慕容漪随手拿了块枣泥糕咬了口。
听着丽妃说:“萱妃也太会邀宠了,你与她都有孕,竟然把皇上日日留在身边。”
“她受冷落多时,如今时来运转了应当的。”不是她故意说好话,而是她根本气不起来。
“皇上从来以为我好性儿的,知道我不会闹,便安心往她那里去呗。”只顾着吃眼前的东西。
瞧她不在意也就放心了,原本是想着來给她宽宽心的,倒是多想了,拿起手边的茶喝了口,见她嘴角沾着糕点的碎屑,伸手替她抹了去。
……
新点的烛在慢慢融化,花宜宫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玄晟与萱妃窝在红罗帐围着的床里。
她有孕了自然不能碰她,便只拥在怀里依偎着,可即便是在孕期,她身上的脂粉气仍然打鼻子。
“少用些脂粉,有孕之时香料什么的也少碰。”忍不得唠叨了起来。
半梦半醒间听他说了句,懒懒的应着:“知道了。”
“我看你比兰妃还爱累。”随口道。
人都在她这儿了,可还不忘慕容漪,三句两句便提起她来,恼了便将身子从他怀里移了开,下床去拿樱桃吃,再不往床边靠近。
“皇上是想她了,那就去看看吧,总赖在臣妾这里做什么。”火红的樱桃汤汁染红了她的唇,露着整齐的小白牙笑说。
听言玄晟便笑了,还不改她那小性子,“朕若真去她那儿,你可高兴了?”
“高兴,臣妾可高兴呢。”又捏起一粒梅子来转身不再看他。
听着身后有动静,还未顾得回头看便到她身边了。
“俗语说酸儿辣女,你这一日梅子樱桃不离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