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她疯魔了。
南栀子疲倦地趴在被褥上,房间没有空调,空气很冷。
可她还是很热,脸颊红通通的、微启唇瓣。
季雅现笨手笨脚的给她穿衣服,用干毛巾擦拭她的湿发,捋起一条发丝,穿过指尖,低头亲了下。
“怎么这么安静。”
南栀子睫毛微颤,嗓音带点哑,“你的伤好了么。”
“嗯,走路不碍事。”
“那就好。”
季雅现嗤笑咳了几声,覆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小怂包。”
她的唇动了下,“先睡了。”
南栀子睡着后,季雅现洗了个澡,散着长发坐在床边,将被褥掖在她胸前。
暖暖的灯光微弱,气氛静谧。
看着她的睡颜,她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
手指替她拂去脸上的乱发,“睡着了好,这样我就可以跟你说说心里的话。”
“南栀子,我虽然比你大四岁,经历了一个青春少女从未经历的一切,我被人强过,被人恨过,我恨透了那些有钱就不可一世的男人女人,就好像你的命运时时刻刻被掌握在他们手中,生来只是别人的一个玩物。”
没空调的房间,心都快凉了。
“我没有青春没有童年,我的人生都是灰色地带,你看不起我也很正常。然而我第一次尝到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跟你在一起,那种突如其来地心动、快乐、欢愉,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可能我也没料到,像我这样的人竟然还会心动一人,你能感觉到吗?”她低了低身子,靠过去,在她耳边说:“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小怂包。”
耳畔的脚步声逐渐离去,门轻轻合上。
漆黑的夜里,静默无声。
南栀子呼出口气,睁开暗淡的眸子,将手搭在耳朵上,愣神许久。
这里——烫地像岩浆。
——
教室里的空调开得不是很高,那些身着打扮艳丽的女学生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瑟瑟发抖。
严瑶站起声,朝着后面一排的男生说:“你们快把空调调高点,冷死姐姐了。”
林源嘬了嘬嘴,说:“宝贝儿,谁让你今天穿的这么少,你干脆对咱们几个兄弟坦诚相待,哥几个会好好疼你。”
“闭上你的嘴!”严瑶瞪眼怒怂。她穿了身桃红色吊带裙,曲线丰满,胸脯高耸挺立,空调扇风向正巧朝她这边吹,又逢下雨天气,快要冻成冰棍。
“你们这些女生干嘛不学学人家南同学,大热天校服不离身,长裤不离腿儿,冬天裹得跟个粽子一样,优等生做事就是比你们这些缺脑子的省事多。”
严瑶站起身朝默默做作业的女生那边瞄了几眼,不屑道:“优等生又怎么了,姐姐不学习也有大学等着要呢,别给我叽叽哇哇,嘴巴用来吃饭不是来拉屎的。”
“哎哟,宝贝,你这话说的哥哥怎么听怎么那么刺耳。。”
“傻啦吧唧的一群,南栀子可是老师面前的大红人,这学期的奖学金当她莫属。”
沉默不语的南栀子低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
昨晚没睡好,以至于今天在课堂上竟然老是走神,想起季雅现的声音,昳丽黑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她慌乱地摇了摇头,挥去所有的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