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悠听了心中震动不已,知道郑元帅在西路军中威望无二,但现在才知道这个小老头儿已经成了西路军的军魂,这也是为什么西路军能一直抵挡战斗力明显高于自己的金关帝国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对方能说出“天照帝国只要郑元帅不死,金关帝国便一ri不得东犯”这话的原因。
思忖半晌,刘悠轻声问道:“元帅,侄儿有几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郑鸿洪声道:“此时就我三人,尽管问来。”
刘悠点点头,起身抱拳问道:“第一,我想请问元帅,西路军普通士卒之中,是否可以保证没有金关帝国的jian细?”
西路军近五十万将士,除了上阵大仗的,还有做饭的、养马的、运粮的、守城的,这么多人,谁敢保证没有一个两个jian细混进来?刘悠这话确实有点太过苛求,郑鸿心中微微有些不快,沉声道:“无法保证。”
刘悠似乎没有看到郑鸿的脸se,接着问道:“第二,元帅是否可以保证底层将官中没有金关帝国的jian细?”
什么是底层将官?伍长、什长、校尉?十万伍长,五万什长,千余校尉……郑鸿心中一盘算,摇头道:“无法保证!”
“那元帅如何保证下面的将官没有将这些jian细暗中编入一支队伍中,若是这支队伍突然对您发难该当如何?若是有jian细混入伙夫在军士饭菜中下毒又当如何?若是这些jian细在战场上反戈一击又当如何?”
“够了!”郑鸿一拍桌案,一张老脸也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通红,连对刘悠的称呼也改了,“钦差大人若觉得西路军中有jian细,那本帅给钦差大人捉jian之权,自我以下,无人不可查,如何?若是真的抓到jian细,不论品阶身份,一律处斩,如何?”
&nbren亲戚了……西路军是郑鸿的心头肉,也是他的逆鳞,自己这么编排西路军,换成谁也得生气不是?
刘悠心想我要不是为了我们兄弟二人的小命,当然,顺便还有你的老命,我犯得着说这些得罪你的话么?脸上陪着笑,说道:“元帅息怒,侄儿既然来了西路军,自然就把自己当成了西路军的人!何况您想想,家兄也在元帅帐下,难道侄儿还能是故意给元帅找茬?”
听刘悠这么说,郑鸿心中也平静了些,刘锡辰与自己交好,刘震也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若是换个钦差还有可能来找自己麻烦,可刘悠绝对没有这个理由。
“那世侄的意思是?”
“侄儿若不是为了西路军着想,不是为了元帅着想,何必说这话冒犯您的虎威,做着讨人嫌的事儿?”刘悠心中暗暗背着演员的自我修养,做出委屈的样子说道:“若是西路军中真有侄儿说的某一个情况,便是ri后的大患,到时候元帅的一世英名岂不是……”
一番话把自己说成了一个为处处为西路军考虑却受到责骂的下官形象,郑鸿这种军事天才表演初哥顿时觉得自己冤枉了好人,内疚道:“世侄啊,是我鲁莽了,你知道,我就是容不得别人说咱西路军的不好!”
呵呵,这就变成咱西路军了!刘悠心里偷笑,和这种人打交道可比那些文臣容易多了!
“所以,元帅,该查的还是要查!”
“查!”
“该杀的还是要杀!”
“杀!”
“该……”
第三个该刚说出口,只听帐外一个声音响起,“报元帅,昨ri夜间荣城遭遇金关帝国偷袭,成将军守城大败敌军,之后帅军追击,遭伏,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