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然看着身旁的道一,却是被他这快速的转变弄得一乐。
“道一兄且放心,需要多少钱,兄弟我自当给你准备。你我虽然昨日才相识,然,你我君子之交,无需多言,对方有需要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李昊然诚恳的说道。
“多谢寰宇兄!”道一脸色一正,眼神郑重地点了点头,认可了李昊然的话语。
烟雨阁前楼三楼客厅里,李昊然和道一如烟等五人坐在桌前。对面坐着一个中年老者,笑眯眯地在和几人说着客套话。
“贾老板,你我就直接进入主题吧!”李昊然看着面前这个一脸职业微笑的中年男人。
“这如烟姑娘和如月姑娘,既然被我两个兄弟看上了,我们作为兄弟朋友的,自然是要成人之美。我也知晓,你们烟雨阁培养他们自然是花费了不少心血的,但请给我个薄面,还请成全了他们吧!”
“李都司,我也深知不可做那棒打鸳鸯的事情,奈何我也不过是个掌柜的,这般头牌出阁的大事,是不敢拿主张的!”中年贾老板一脸为难的说道。
“我送给张大人的二十坛琼浆玉液酒,不知张大人怎么说,要是哪里口味不适合,我再改改?”李昊然说道。
“我家老爷感谢李都司大人的好意,特带话让我给都司大人说声谢谢!口味倒是很得老爷喜欢的!”中年男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面色缓和了下来。
“这件事,既然都司大人开口了,我自然是不能不给面子。你们既然是真心相好,那我就舍了这副口舌,老爷那边我自去交代。都司大人再给三百万文钱,就当是给姑娘的师傅们一点教学的辛苦钱吧!”中年男人一脸舍身为几人谋福的慷慨模样。
“如此,就多谢贾老板了!钱,就用琼浆玉露来抵扣吧!”李昊然点头同意道。
对于其他人来说,三百万文是个大数字,对于李昊然来说,不过就是二十多缸酒而已,真正成本并没有多少钱。
这些从李昊然手里批发酒的人,价格最低一千五百文一斤,最高的两千文一斤。一缸酒就是十几万,三百万确实不过是二十多缸酒。
贾老板点点头,这才从背后箱子里拿出卖身契,递给李昊然。李昊然接过扫了一眼没发现问题,又将卖身契递给如烟和如月。
两个女人神色激动地接过卖身契,手臂都止不住颤抖起来,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神色复杂地在卖身契上扫过。
卖身契在蜡烛前化作缕缕青烟,消散在空中,一如曾经的过往也一同消散。
这些年,两人就像一只笼子中的麻雀一般,没有自由,没有尊严。不管开心还是难过,都要出来强颜欢笑,遇上再无理再讨厌的客人,也要违心地将笑容展现出来。
从今天起,倒是彻底解脱了,真正的自由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烟雨阁后院的一处房间里,如花嚎啕大哭。不停责怪自己贪杯误事,没能上的了都司大人的床。
两个姐妹如月,如烟都被都司大人赎了身,只有自己还要在这里苦熬。越想越悲,却是直接哭昏了过去,吓的丫鬟们更是一阵慌乱。
而此时已经回到家的李昊然,却并不知道自己一个无心的举动,却是伤害了一颗盼望天高海阔的心。
李府,书房。
李昊然微笑着看着面前的道一,而道一却是眼神空洞,思维都不知道神游到何处去了。
半晌,道一叹息一声,喝了口茶,面色复杂的看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本来几人在烟雨阁外分别后,就各自回家了。不想过了一会儿,道一又带着如烟追上了李昊然,就这般,几人又跟随李昊然回了李府。